因为和会德丰大股东张玉良的深刻矛盾,约翰马登这位会德丰主席,想请怡和收购经营不佳的会德丰,既帮助自己脱身,又能恶心到张家,可谓一举数得。
暗自揣摩着约翰马登这些心理活动的高弦,等对方诉完了一番苦后,也有模有样地效仿道:“本来,我是打算为会德丰走出困境,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就在你来之前不久,沈弼打来电话,要求有利银行和高益财务,不要趟这个浑水!”
“你知道,我这里也存在商业布局上战线拉得太长的问题,万万离不开银行的资金支持,哪敢忤逆惠丰银行的意思啊。”
听了高弦的肺腑之言,明显是帮怡和来打探情况的约翰马登,不由得面露失望之色,“如此看来,这次的收购,只能从英国本土银行那里寻求支持了。”
“怡和的基业超过百年历史,在伦敦金融街那边应该很受青睐吧。”高弦沉吟着分析,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对了,怡和可以通过香江股市筹集本地资金啊,怡和,置地,九龙仓……无论怡和一系里的哪一家公司,都积攒下了大量优质资产,加上经营有方,可谓深受香江市民信赖,如果发行新股,必定引发抢购,在解决资金周转问题的同时,也能打击惠丰银行一手遮天的嚣张气焰。”
“我差点忘了,今年香江股市行情已经开始转好了,这个主意实在太高明了!”约翰马登兴奋地一拍大腿,“我这就跟璧坚他们说去。”
高弦连忙拉住约翰马登提醒道,“马登爵士,就算这个主意极具可操作性,但最好不要说到我,免得耽误了你的大事。毕竟,怡和那边的人与我之间的心结,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
约翰马登醒悟地连连点头,“高爵士,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领你的人情。”
高弦一边亲自往外送约翰马登,一边微笑道:“马登爵士客气了,我们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
自从怡和准备收购会德丰的消息公布于众后,璧坚这位怡和大班除了风光无限之外,也感觉到了越来越明显的压力。
简单来讲,璧坚完全没想到,香江四大英资洋行里,排名第一的怡和,收购排名居末的会德丰,竟然让执掌香江金融命脉的惠丰银行,产生了如此大的反应。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谁先缩回去,谁就成了孙子,就算璧坚肯认怂,堂堂的怡和也丢不起这个面子。
惠丰银行不是暗中压制香江其它银行对怡和收购会德丰提供金融服务的可能行么,那怡和就从惠丰银行无法一手遮天的英国本土融资。
璧坚刚与怡和富林明公司的人开完会,卖身心切的约翰马登就找了过来。
“我已经打听过了,就连高益财务这种冒头没几年的机构,都接到了沈弼的禁令。”约翰马登首先和璧坚交流了一下情报。
“没什么大不了的,惠丰银行想封锁我们,纯属痴心妄想。”璧坚不屑地哼了一声,“怡富公司刚刚汇报过,伦敦的资本对我们这两大远东地区公司强强联手,很感兴趣。”
“太好了。”约翰马登喜形于色地附和了一番,然后貌似不经意地话锋一转道:“不过,用远水救近火,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就没想过,除了传统的银行贷款之外,或许还有其它融资途径,能帮助我们的收购计划么?”
璧坚眉头一挑道:“看样子,马登爵士有了什么主意,还请尽快道来。”
“比如说,香江本地的股市。”约翰马登试探道:“今年,香江股市的行情,明显转好,怡富公司就没有留心到这个动态么?”
璧坚有些迟疑地说道:“香江股市开始活跃不假,但这几年,正府推出了不少旨在监管证券市场进行规范运作的法规,用发行新股去融资的方法,不如以前那么舒服了。”
约翰马登当然能明白璧坚话里的“舒服”是什么意思,他继续游说道:“确实,便利大大不如以前了,但是,发行新股的环节,也没有以前那么严重地直接依赖银行了,而是由像怡富这样的更加专业的证券公司提供服务,恰好能跳出惠丰银行设下的封锁圈。”
“以怡和在香江的超然地位,不管是怡和,还是置地、九龙仓,或者其它怡和一系的公司,只要发行新股,肯定被市民疯抢。”
璧坚听得有些心动,“我让怡富公司马上研究发行新股进行融资的可行性。对了,你那边也别闲着。张玉良毕竟是会德丰的大股东,他的态度变化,会影响到怡和收购会德丰的难易程度。”
约翰马登悻悻地说道:“张家虽然是会德丰的大股东,但也只是一个坐享分红的股东而已,不参与公司日常运作,哪有能力过问怡和收购会德丰一事。”
璧坚皱眉道:“我不管你和张玉良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最好不要出乱子,让这场收购节外生枝。”
……
其实,约翰马登和张玉良之间可谓积怨甚深,以至于约翰马登都不想和张玉良坐到一起,谈论出售会德丰的事情。
这次,约翰马登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被张玉良堵个正着。
既然遇上了,约翰马登就沉着脸,等张玉良先开口。
“马登爵士,你可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