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
李世民简直已经快要躺尸草窝了,堂堂大唐的皇帝,平日里虽然不是豪横奢侈,金山银山天天山珍海味,但是依旧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即便是在军队之中,李世民的伙食按照特例来进行,只有偶尔跟将士同甘共苦一次,除非真的到了兵败如山倒,落荒而逃的时候,李世民才会过上苦日子,但这个苦日子,也是比起普通的百姓的伙食要好。
在李世民的身边,每天都有人在验毒,每天都专门的人品尝他的伙食味道怎么样,合不合李世民的胃口。
就连倒茶的人,也是时时刻刻掌握着茶水的温度,只有非常熟悉李世民起居,知道李世民要喝什么温度的茶水,才会在最终留在李世民的身边。
哪怕是茶水凉了几分,哪怕是茶水热了几分,身边的人也会再三的叮嘱,茶放几分,才是李世民最适合的温度。
而除了吃的,住的就更没得说了。
在皇宫之中,金丝软塌那只是日常,即便是新军打仗,李世民身边也会跟着专门的人负责床榻之时,这不是李世民要享受,而是一位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大唐的皇帝,该有的待遇。
如果有一天,连大唐最尊贵的人也要受到缺粮断水的煎熬,那么这个国家,就真的完蛋了。
可以想象,连大唐的皇帝,都吃糠咽菜,那么下面的百姓,就连树皮野草都没有得吃了。
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可以说,李世民除了在早年间,征战诸侯之时受过苦日子之外,基本上就没有过苦日子。
可现在,一支老鼠吱吱吱的从老鼠洞里面爬出来,在草窝之中,窜来窜去,就这,李世民还拿这个老鼠没有办法,老鼠仿佛站在洞口看李世民的笑话,吱吱吱的声音就是在嘲笑李世民一样,李世民刚要去踩死这个老鼠,可下一秒,老鼠就钻进了洞里面。
李世民刚刚躺下,这支老鼠又爬出来,开始再次吱吱吱的叫着。
“朕,真的没有想到,会落魄到这种程度。”
“咬金,还记得那次,我们攻打洛阳的时候,兵败之后,我们躲进山林的那次吗,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依旧有粮草供应。”
“可是你看看现在,朕,竟然与老鼠为舞,与稻草相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这个逆子啊。”
“而造成这一切都人,竟然还是朕的亲身儿子,那可是朕的亲生儿子的,他怎么就,他怎么就敢啊。”
李世民最终无奈的躺倒,盯着这个老鼠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看,这个逆子就像是现在的这个老鼠,以这个为自己的地盘,朕一点办法都没有,进退有据,掌握着优势,将朕拿捏的死死的。”
靠在墙上的程咬金翻了翻白眼。
心里想着,“还不是你自作自受,怪谁,但凡你带着大军进城,但凡你身边跟个护卫,在秦牧挟持你的时候,护卫挡住那么一下,现在也不治愈像现在这样,被你儿子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你可真是够了,你儿子是老鼠,那你是什么。”
可是程咬金虽然这么想,但是绝不会如此说。
“陛下,你看这老鼠,虽然占据着洞口,进退有据,但我们缓缓图之,抛出诱饵。”
程咬金说着,从饭盒之中,抖出来几粒米粒,然后放在洞口不远处,然后缓缓地说道:“只要这个诱饵,是这支老鼠所需的东西,是这个老鼠无法拒绝的东西,那么。”
就在这时,在洞口的老鼠从洞口嗖嗖的跑在了米粒的旁边,刚准备吃米粒,却被程咬金一把揪住了子尾巴,倒着提着起来。
“这支老鼠就逃不开手心,到时候,我们想要让这支老鼠怎样,他就得怎样。”
嗖的一声。
程咬金将老鼠扔了出去,老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飞速的逃离了开来。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劝说之法,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李世民也是聪明人,知道程咬金的意思,就是想要他开城公布的向秦牧摊牌。
以皇太子身份,引诱秦牧放了他。
可李世民的出发点,关注点,明显就在一瞬间发生了偏移。
“程咬金,你是再说,朕的儿子,是老鼠么?”
程咬金噗嗤的一声,就差点笑了出来,看向李世民的时候,差点给气歪了,这都是什么关注点,他就是大个比喻,而且老鼠还是你亲口说的,比喻给我听的,护犊子吧你就。
“没有没有,陛下,我怎么会这么说,我说的就是这支老鼠,现在你听听,牢房内清静了不少。”
李世民蛮夷的点了点头道:“那还差不多。”
“不过说真的,咬金,你说这个逆子,究竟想干什么,就为了这个皇位,可是难道他就不明白,想要做大唐的皇帝,可不是朕一封旨意就能决定的。”
“纵然,朕的圣旨一下,名正言顺上,他可以是大唐的皇帝,可是他难道就不明白,他在大唐之内,一点根基都没有,满朝文武,谁鸟他,大唐三十六郡,谁听他的,百万大军,州府郡兵,大唐诸侯三十二,真的那些个兄弟,他的那那些兄弟封地,哪个会服他?”
“更何况,还有大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