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1)

山洞的洞壁上有烧尽的火把,看来即使有更加便捷和安全的冷光源,在这种不毛之地,更加受欢迎的还是最原始的照明手段,山洞内部空间很大,让人不由得感慨大自然的奇伟,好在洞内足够干燥,并且没有什么毒虫盘踞,林戈与羿慢慢摸索着前进虽然进展缓慢,但是稳扎稳打,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逐渐深入,岔路也越来越多,他们不得不在各个洞穴间往返搜索,每排除一条岔路便使用燃尽的火把在墙壁上做好标记,就是用这种原始的方法,他们已经将排查完大部分岔路以及岔路尽头的洞窟。除了找到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印有不同所属标记的箱子,以及零碎的不同型号的子弹与枪支,并没有发现装着“药剂”的箱子,此时的羿有些担心这些流放者是不是已经将箱子破开,将那些“药剂”使用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一趟恐怕是白跑了。

逐渐深入山体内部,温度却越来越低,羿和林戈都感觉到了温度的异样,却并没有交流,在洞穴中他们尽量使用手势交流,大部分时候都保持静默状态,因为在曲折狭窄的洞穴与洞穴间连接的通道中,他们不知道下一个拐角处是不是就藏着一名敌人,进入洞内本身就是极为冒险的决定,他们一路行来更是谨小慎微,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既然已经进来了,无论是羿还是林戈,都不会甘愿一无所获的离开,尤其是羿,他真的迫切需要这次的任务的报酬来摆脱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困境。随着逐渐的深入,他们并没有再碰见任何一名敌人,羿和林戈心中却是愈发紧绷,明明一百四十人的据点,却只剩下外围那几名哨兵,剩下的人...去哪里了呢?

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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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摸索中,羿只觉得气温越来越低,自己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僵硬他不知道这洞穴中到底有什么,能够导致这里的温度如此之低,林戈也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还能承受这种程度的寒冷,羿只是摇了摇头,并且注意到林戈仍然行动自如,林戈笑了笑,在极度的黑暗中,即使是露出的一口白牙也不再有有任何光源可反射,他将腰间的酒壶取下,递给羿,羿略一犹豫结果酒壶饮了几口,并不是他想象中割喉的烈酒,只是饮完腹中微暖,并且很快的向四肢散去,顿时他的眼睛明亮了几分,寒冷带来的负面状态瞬间好转,他有些惊讶于这酒的神奇,却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将酒壶递还给林戈,继续向洞穴深处行去。林戈接过酒壶,将酒壶系回腰间,悄无声息的跟上,手中从火把上掰下来的炭块在洞壁上留下了一道痕迹,是为标记。

渐渐地,顺着眼前这条岔路深入,走了很久却并没有进入洞室,也没再见过别的岔路,温度更是越发的低,他们能感觉到这一路都在向地下深入,却是没有任何参照不知道自己在地下多少米处,要知道他们是从山腰处的洞口进入的洞穴,而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惊惧,他们终于发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靠在洞壁上,身边散落着一把手枪和一些子弹,而这具尸体的头上有一个精致的小洞,并没有流出多少血,显然这个人是自杀的。可是这些可以说是每日得过且过,漠视生命与规则的流放者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自杀,到底是什么样的大恐惧要比死亡还要让他畏惧?

两人并没有再多停留,继续深入,一路上他们又碰见了几具尸体,但这次不同的是,他们死状凄惨,身体残缺不全,显然生前遭遇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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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折磨,看着这一幕,羿虽然生理上并没有很强烈的不适,但是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让他想起了油田里,那座小小的警局里发生的同样惨烈却不太血腥的场景,他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有些追忆,有些兴奋,他又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了警局里被困在那个房间里的自己,看起来很陌生自己对着门又捶又踢,疯狂又绝望的挣扎着想要获得自由。就在他一阵恍惚意识似乎要沉入自己的那片湖时,林戈拉了他一把,,将他拉上了水面,也将他的身体拉到了一边,只见刚刚还在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然是站了起来,而那站起来的几具尸体,却好像彼此之间被某种纤维连在了一起,摇摇晃晃的好像在找寻着平衡,几只手与脚不断调整着,场面顿时诡异恐怖至极,而刚刚羿所站立的地面上,有些不断蠕动的肉块正在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爬行...

羿不由觉得一阵恶寒,头皮发麻,看着由几具尸体组成的那个怪物,他只觉得刚刚赞美过的奇伟的大自然简直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孩子,居然任由这种怪物存在于这世间,这个怪物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顽劣的孩子将自己的玩具率性的乱拼一气的产物,看着仍然能够分辨出人形的,却被裹挟在一起的尸体,林戈觉得恶心之余也觉得不忍,他仿佛能看到那些人的恐惧与不甘,即使他们已经死去多时,也许是因为作为同类,他看着这些人的身体像是被恶搞的玩具一样拼接起来时,他愤怒了,他看向了羿,羿也转头望向了他点了点头。林戈再次取下自己的小酒壶,含一口醇酒入唇,眼中的怒火明灭不定,对着冲向自己的怪物薄唇略启,一口浓烈得甚至有些粘稠的火焰从口中喷出,将洞壁照得无比明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