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不像荆阳羽一样,将自己像个货物一样摆在中间位,他答应宴春帮设计,自然要帮着宴春说话。
他回复荆阳羽:“确实是我要请裂魂,小师妹说想看看,我就让带人去取了。”
荆阳羽有疑惑,这件事到处透着诡异,可又找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他没时间也没工夫细究,裂魂到了友臣那里,友臣是不给宴春拿去伤人的,荆阳羽这点还是无需担心的。
所以他就这么回复了莫秋露,莫秋露追问尹玉宸利用归真持刀伤的事情,也因为归真能完全隐匿身形未能在阵法上留影,莫秋露也没真的受伤,不了了之。
把莫秋露当天晚上就气得吐血了。
在荆阳羽说话算话,他把禁止莫秋露出门的阵法撤掉了。
而莫秋露却因为阵法被拿掉,特别的慌张,总觉得宴春随时利用归真悄悄来,将的神魂搅碎。
而这只是宴春和尹玉宸商量的二步,全面击溃莫秋露的心,让对荆阳羽也失去信心,才能真的不管不顾。
宴春把裂魂给了友臣,因为和友臣说了计划,所以友臣忍不住为荆阳羽说了句话:“师妹啊,别怪你大师兄,他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有点木的慌,容易后反劲……”
宴春若是之前,一定很伤感,但是这一次竟然只是有点感叹,摇头道:“他不是,他只是把自己的位置永远摆得很正,他是适合做掌门人的人。”
宴春说:“我先回去了,这裂魂二师兄你先拿着几天。”
“嗯。”友臣想了想又说:“你大师兄那徒弟……就那个尹玉宸,确实是有点邪性的。他出身凡间一个野鸡宗门,我查,那宗门两年前出一次门内叛变,宗族老一夜间全都祭天了,后来新任宗主就把尹玉宸送到了衡珏派来,凡是宗门血祭后活下来的,绝不可能真的是什么单纯的人,你也别他说什么都信。”
“嗯。”宴春答应了,但是心里反驳:他就是很,还送了我辰礼物!
宴春急着回去和尹玉宸说今天也很顺利,跟友臣告别就迅速回了康宁院。
只不在康宁院找了半晌,也没有找到人影,尹玉宸大概是回羿光院了。
宴春有点失落,还没给尹玉宸戴镯呢……不看了一眼灵钟,想到了每记天晚上到时间了,大师兄都要催尹玉宸回去,也没多想,明天再说也是一样。
宴春洗漱清了下就休息了,闭上眼之后躺在床上抽了抽鼻,总觉得屋里有股淡淡的腥味儿。
掀开床幔朝外看了看,屋里没什么异样,又躺回去了,闭上眼很快睡着。
陷入了一片虚空。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脚落不到实地,伸也只能触及到一片虚无。
而与此同时,尹玉宸给荆阳羽传递了他今晚不回羿光院的消息,就不小心摔坏了通信玉。
荆阳羽确实后反劲,道宴春今天是他气了,所以尹玉宸今晚不回羿光院,他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索性把自己埋进门中事务,一夜未睡。
而尹玉宸在深夜无人的山洞之中,躺在地上痛苦且无的挣扎匍匐。他全身的青筋都在暴突,眼上覆着的鲛纱被他自己蹭掉了,挂在脖上,双眸血红密布着可怕的血管,连眼底的红斑都在这血色下显得暗淡。形容可怖。
他躺在冰冷脏污的地面上,蜷缩着,一口一口,仿佛要将自己身体里的血全都活活吐出来一样。前襟都被自己的血浸透了,面色越来越白。
而吐在地上的血,每当尹玉宸将腕上的镯放上去的时候,都被飞速吸取进去。
银光一圈圈闪,和此刻陷入一片空茫找不到出路的宴春脖上和腕上的金光此消彼,相互辉映。
一夜去,他在晨曦之前爬出山洞,指枯瘦,一夜而已,他宛如被妖精抽取了精魄一般,形容枯槁。
等在外门的云睿诚看到尹玉宸这样,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尹玉宸借力慢慢直起身,哪怕身体里无时不刻不再持续着刮骨剔肉般的疼痛,他却依旧站得笔直。
他伸出,问云睿诚:“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
云睿诚从尹玉宸灰败的脸上挪开视线,从怀里掏了一下,将一个翠绿的玉瓷盒,放在尹玉宸的上。
“凡间流行的口脂。叫什么……啊对,朱砂痣正红,贵族小姐们之间很是出名。”
尹玉宸抿了抿唇,接口脂,云睿诚虽然不道尹玉宸这是怎么了,但云睿诚早明白“不该问不问”的道。
他管尹玉宸怎么了?是不是修炼邪攻反噬了,反正他现在是代掌门首徒,是门中红人,是进入内门十几天,便结交了无数内门弟的能人!
联名保他和善影进入内门的弟名单,已经送到代掌门桌案上了。
而且尹玉宸连他们进入门中之后,去哪个老门下都安排了。有这能耐,谁管他有什么异常,跟着他就对了!
云睿诚猜测他要这口脂,是要送给宴春的。
所以又说了一句:“送女孩正。”
尹玉宸侧头看了他一眼,青白的嘴唇上毫无血色,和他平时判若两人。
他接了口脂,转身又回了山洞,等儿再出来的时候,面色和唇色竟然都恢复了正常,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云睿诚视线落在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