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妄九(2 / 3)

着我自己无聊。”

荆阳羽点头,很快闪身出了禁地,没多久,就把阴阳鱼送来了。

荆阳羽直接把那对儿蠢物扔下了涤灵池,这俩玩意确实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还认识宴春,进了池子就开始和宴春玩闹。

荆阳羽看了一会便离开,宴春和两条鱼在池子里你追我赶了一会儿,给它们取了名字,黑的叫小阴白的叫小阳。

闹累了一人俩鱼都飘在水中,宴春看着小阴和小阳,又想起了他们的前主人尹玉宸。

此刻弯月挂在头顶,星光繁盛,宴春自言自语,对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人话的小阴小阳说:“救下你们的前主子,这会儿估计正在热火朝天的找死呢。”

“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着非要赶在今年进内门啊……”

宴春嘟囔了两句,就不说话了,飘着飘着,思绪就混沌了。

等到她再度有意识,发现自己又被山风卷着下了山,老马识途一般地钻进了尹玉宸修炼的山洞。

山洞里,尹玉宸褪去了湿漉的长袍,正穿着一身汗湿的中衣在练习对战。

宴春无聊地坐在那块光滑的放着手帕和入场玉的石板上,撑着双手看着尹玉宸玩命找死。

她百无聊赖地想,这件事儿她不能管,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自顾不暇啊。

可……要是把入场玉弄碎了,是不是他就没法参加外门大比了?

宴春尝试着伸手去抓入场玉,但是她现在是神魂形态,并非茧魂修士的那种灵降状态,而是类似游魂野鬼的状态,怎么可能碰得到入场玉,还弄碎?

她倒是费劲巴力地半天,带起一阵莫测的阴风,带动了手帕的一角。

尹玉宸太专注训练没有发现这阴风来的诡异,但是宴春看着手帕,莫名想起了之前她用这手帕擦了脸的事情。

她挠了挠头,顿了片刻,倒也没有想这块还是当初那块,只是觉得尹玉宸可真是个翩翩公子哥儿,到哪都带着手帕。

这样温润如玉的公子,缘何这般执着,死了多可惜啊。

宴春撑着手臂,看着尹玉宸汗水淋漓。

这一看,就看了一夜。

天亮她被风卷走,回到了涤灵池,然后只要她休息,意识就会被卷过来。

宴春第不知道多少次夜里出现之后,都麻木了。也不得不承认,她灵府修复了,怕是普度众生的毛病又犯了,她不想尹玉宸参加宗门大比,那样就是送死。

简而言之,就是她不想他死。

宴春撑着双手,看着他越发娴熟地同留影玉之中的人对战,也越发娴熟地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只是演练便叫宴春看得胆战心惊,若当真比起来,岂不是……

这样不行啊。

六月十三,距离宗门大比的外门比试,还剩下不足半月。

宴春这天晚上又被卷来了这个山洞,看着尹玉宸日复一日地练习,怀疑他不眠不休,因为眼见着他的腰身快比自己还细了。

宴春叹息捧着自己的脸,竟在黎明之前,看到了尹玉宸因为日夜不休地演练,隐隐要突破入妄境初期。

宴春在晨光中震惊不已,接着随风而去。

但她回到了涤灵池,也彻底下了决定,哪怕就为了尹玉宸这些晚上陪她,她也尽自己所能,帮他一把。

当然了宴春不肯仔细去想每夜都去看尹玉宸,到底是山风不解人意,还是山风太解人意,偏要带她神魂游荡去找他。

这天宴春等到荆阳羽来了,一手抱着小阴摸着它光滑的鱼鳞,仰头看着荆阳羽问:“咦,大师兄,怎么你的腰身也清减了这么多?”

“难不成你……”也不眠不休地修炼?

后面的话宴春没说出口,荆阳羽若是平时定然会注意到宴春话说一半,吞吞吐吐。也肯定会仔细问清楚宴春心思想法的。

但是他现在心神不宁,因为宴春的恢复,那个人的神魂状况越发的差,还会出现思维混乱,总是将自己当成宴春……

荆阳羽实在是疲于应付,却半步不敢离,简直苦不堪言。

他在池边顿了下,拉过宴春的手腕探她灵府,垂眸看着她怀里抱着的鱼说:“这蠢物,泡在涤灵池竟然也毫无精进。”

宴春笑着说:“照这么说,最蠢的是我啊,我都在这里泡了十几年了。”

荆阳羽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宴春蹭了下他的手,然后咬了下嘴唇。

她看着荆阳羽,几番欲言又止,抓着小阴的鱼鳞抠,把小阴抠得疼了,一甩尾跑了,弄了宴春一头一脸的水。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荆阳羽自小看着宴春长大,她有什么明知双尊不会纵着她的鬼心思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眼珠子乱转,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他。

一直看到他心软答应为止。

宴春这次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兄很累了,她明显能看出来,他瘦了不少,眉宇之间也有些藏不住的疲惫。

她不该再给他添麻烦的。

可是……这件事说小了是帮朋友,说大了关乎人命呢。

宴春见荆阳羽像之前一样用宠溺的语气问,便抿着红唇笑了,自下而上看着荆阳羽,眼角因为这角度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