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黑哥,你们家小姐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她难道连一点儿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
“你凭什么认定你们家小姐取胜之后就会陷入桃色交易,毫无底线地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呢?”
“你又凭什么代表你们家小姐的父母替她做决定,甚至连她的人身自由都要限制呢?需知按照我朝律法,像麦小姐这样的姑娘并非下人,是有着完全人身自由的。你们这般无理限制她的日常生活,难道就不怕官府问责,把你们都给抓回牢里去吗?”
好!小辫子一套质问三连,听得我心潮激荡,禁不住在心中给他点了无数个赞。这个小子,平时总觉得他油嘴滑舌的说不到正题上,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这小子的逻辑思维和动口能力居然如此优秀。此情此景,实在让我想为他作诗一首,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秀儿吧!
黑哥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的,哪懂得那么多弯弯绕?立刻就被小辫子问得哑口无言,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麦锦儿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高高抬起头来,一脸的得瑟似乎笃定了这次谈判小辫子一定能保下她似的。
这还没完,小辫子火力全开,根本不给黑哥他们开口还击的机会。继续疯狂输出。
“我说,黑兄弟啊,我瞧着你也是个性子直爽的人,怎么思维就这么固执老化呢?本以为你性格如此直率,应该也是个看问题通透,遇事讲道理的大好儿郎。可没想到你居然也跟着那些个酸夫子学,都什么年代了,还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得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一套,难道不知道妇女能顶半边天,人人生来平等,应该一视同仁的道理吗?”
“好,就算这样的观点太超前,世俗难以接受吧。那若按照老眼光来看的话,女子无权过问前厅之事,那我想问上黑兄弟你一句,你口中的那位师母,也就是麦小姐的亲生母亲,可曾插手过你们武馆的工作?而当她插手的时候,你们这些做弟子的又有没有乖乖按照她的话去做呢?”
“另外,我且不说百花大会的幕后有多么阴暗肮脏吧,就单说你们家小姐。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个人觉得麦小姐是一个有主见,有思想,向往自由又有担当的好姑娘。试问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为了五斗米折腰,傻傻地掉入那些臭男人设下的圈套里呢?”
“好,就算是说你们武馆如今经营不当,又有外债,即将倒闭了。可我始终相信,麦小姐宁愿去卖手卖脚,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却绝对不会主动堕落,不顾名节去干那些恶心下作的勾当的!”
“就连我一个接触不久的外人都能看得到他身上的这些闪光点,敢问这位黑哥,你怎么就不能多给她一点儿信任,给他一点儿空间,让她尽情发挥自己,凭自己的努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从而走上人生巅峰呢?好歹我觉得你也是她比较信任,比较亲近的老大哥吧?怎么就连这点儿信任都不肯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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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套输出过后,小辫子还是意犹未尽,却耐不住口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然后又准备继续发起攻势,却被黑哥抬手阻止了。
“这位兄弟,你说的,我都听进去了。可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只要这一次我们家小姐在大会上取得名次了,那迟早都会被师父师母知道的。若是到时候他们觉得小姐有违家训,折辱门楣,要将她逐出家门去,也不肯用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回报来振兴武馆。那她努力了这么久才得到的结果,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呃…”这下子别说小辫子了,就连我们几个也是哑口无言。确实,我们谁都不了解麦锦儿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单凭她母亲说的那些话,就能看得出来应该是一对遵循传统,注重礼仪的保守派夫妇了。若是真如黑哥所说,他们会为了一场比赛将最疼爱的女儿逐出家门的话,那这个代价确实不是麦锦儿可以承受得了的了。
“黑哥你可别瞎说!爹爹和娘亲最疼我了,我才不相信他们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和我断绝关系呢!”
麦锦儿嘴上倔强,眼神却已经暴露出她内心的恐惧和彷徨。毕竟比起我们这些外人,她才是身处争议热点的人,也是在场最纠结,最痛苦的哪一个吧…
这下子可就真的尴尬了,失去了父母支持的麦锦儿已经萌生退意。毕竟天大地大,养育之恩最大。即便是我再怎么讨厌我那个老爹,也不舍得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不是?何况麦锦儿一个女孩子,从小千宠万爱地长大,肯定是舍不得骨肉分离的啊!
我们毕竟只是外人,真要算起来的话,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呢。这要是害得人家家庭不睦了,那可真是大大的罪过啊!
想到此,我终究还是动摇了:“那个,麦姑娘啊,要不…”
“不行!锦儿绝对不能跟你们回去!”
不想我话还没说完呢,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居然是一直缩在一旁乖乖喝茶的小琬!
也不管此时黑哥的表情有多不爽了,小琬上去一把拉住麦锦儿的胳膊,义正言辞地说道:“锦儿姐姐可是我最忠实,最信赖的合作伙伴!如果不是她这段时间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