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奇：“你要我头干嘛？”

洛翎尾鳍轻摆：“哥哥之后就知道了！”

叶简：唔，搞得神秘兮兮。

他看着这只小人鱼高兴样子，没再说什么。

灰暗土地延伸向远方，这里和海洋不同，海洋虽然比陆地多，洛翎却可以极快地移，不像现在，要靠叶简一步一步丈量地。

于是没过一会，洛翎便开口道：“哥哥抱着我会累吗？”

叶简：“不累，你好轻。”

这只小人鱼软软，轻飘飘，还裹着『毛』茸茸小毯子，抱起手感别好。

再抱紧一点。

洛翎窝在叶简怀里，情绪上扬一分，尾鳍轻轻晃。

不知走过多久，前方视野里，终于出现一座灰『色』城市。

叶简给洛翎裹裹小毯子，避免他小尾巴漏出，可当目光落及洛翎耳时，又陷入沉默。

漂亮扇形耳鳍从黑『露』出，是明显不同于人类构造。

叶简：不好，光想着遮尾巴，忘记耳朵了。

他正要说什么，洛翎却看穿他想法，软乎乎地道：“哥哥不用担心，我会制造幻象，遮掩我耳鳍。”

叶简：“噢——”

虽然能制造幻象、也能鱼尾为双腿，但还是要裹着这张『毛』茸茸小毯子，被他抱在怀里。

好吧，小懒鱼。

叶简放心地向前走去。

眼前城市并不是之前陈娆探险者小队停留地方，城市入口设有关卡，叶简一开始还不明白那是什么，在洛翎指引用通讯手环在关卡处轻轻刷过。

“滴”一声，通讯手环流淌过一串数据，关卡随之打开。

叶简抱着洛翎走进这座城市，注关卡之后站着一守卫，正无聊地靠在城门边。

叶简走过去：“你好。”

守卫目光落在他脸上，明显划过惊艳之『色』：“你好！”

洛翎：“？”

怀中小人鱼忽然躁，叶简不明所以地按住他，对守卫道：“请……你见过一种漆黑树吗？”

守卫一愣：“什么东西？好像没过。”

叶简：“没事，我只是。”

他并不失望，守卫看着他脸，在这时又道：“虽然没过，但你可以去一点城市。我们这只是c级小城，消息闭塞，有多东西都不了解。”

“从这往东边走，就是一座b级城市。你也可以选择坐车过去，走最安路线只要两天。”

叶简点点头：“好，谢谢你。”

守卫嘿嘿一笑：“没关系，要不要加联系方式？”

叶简：什么联系方式？通讯手环吗？

他道：“也行……”

音未落，便被一道声音截断。

“哥哥！”

叶简怀里，洛翎忽然叭叭。

“我好难受！”

叶简：“！”

虽然洛翎这一声别中气十足，还有点气呼呼。但叶简还是紧张地低头，温声道：“哪里难受？”

洛翎闷着脸：“我哪里都难受。”

叶简：难道是缺水了？

他当即顾不得加什么联系方式，和守卫道别，在后者遗憾目光中匆匆抱着洛翎走远。

城门之后就是一小片集市，叶简焦急地想要寻找水源，手指却被洛翎轻拉一。

叶简再低头。

这只小人鱼冲他眨巴眨巴眼，道：“哥哥不用担心，我现在不难受啦。”

叶简：“？”

他看着洛翎，一秒后反应过：“你刚才根本没有难受？”

洛翎不吭声，无辜兮兮地看着他。

叶简：“……”

那干嘛要故装难受？

坏鱼。

叶简轻敲一洛翎脑袋。

洛翎乖乖垂眼，一声不吭地任由叶简敲敲。

他才不要叶简加别人联系方式。

一都不行！

叶简不知道洛翎想法，见这只小人鱼乖乖样子，抬起手轻轻落，『揉』『揉』他头顶。

集市人人往，之后叶简又试探『性』地询几人是否知道那棵漆黑古树存在，无一例外地收获一堆懵『逼』目光。

“看，在这里并没什么用。”叶简思忖着道，“还是要去一点城市看看，多跑几地方。”

洛翎道：“我已经派族人去调查，要是找线索，他们会立刻向我汇报。”

说这句时候他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期待。

——因为他清楚，那棵漆黑古树还有黄昏之湖都是和神明有关事物，虚无缥缈，不存在于现实。因此要想找它们踪迹，无异于天方夜谭。

也许这世上，只有叶简能够打破现实桎梏，构架起两者连接桥梁。

而且，也只有他能触神明力量。

不过……

洛翎安静地望着叶简。

如果有一些事情是要以伤害叶简为手段才能达成，那他绝不会去做。

他只想叶简好好。

叶简对上洛翎目光，似乎误会什么，微微一笑：“别担心，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他打算带洛翎走遍陆地，掘地三尺，也要找和黄昏之湖以及那棵漆黑古树有关线索。

陆地，也许他们想找东西，就隐藏在某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