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翎轻动一，凝视叶简侧颜。

人类想要像人鱼一样留在深海，除人鱼之血，还有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那种方法，叶简肯不愿。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愿？

叶简发现洛翎忽一声不吭地重重地压上来，压着己。

把他压到柔软的床上，整只大鱼霸住他，一动不动，也不准他起身。

叶简歪：“困啦？”

洛翎没说话。

叶简戳戳这只大人鱼：“不准睡，之前说好带我去王城外面的，不准耍赖。”

洛翎停顿一秒，抬看向他：“哥哥想去吗？”

叶简颔首。

洛翎：“好吧。”

“我很乖，只要哥哥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后邀功似地微微抬起颌。

要夸夸！

叶简心想你才不乖呢，不过嘴上还是“嗯嗯”两声：“你说得对，你真好。”

既暂时不愿去陆地，那他只能多陪陪这只大人鱼，帮他消解那份心结。

只是，不管怎么样，他总要找到办法治愈洛翎的伤口。

叶简『摸』『摸』洛翎脑袋，被这只大人鱼挨着掌心黏糊糊地磨蹭几。

他的眼底浮现笑，不由主地又浮出一个想法：要是他能恢复记忆就好。

重逢之后，洛翎知道他失去记忆，却从未提出要让他找回记忆。

叶简清楚，洛翎是想维持现状，将他一直留在身边——这只大人鱼肯觉得，失忆状态的他不会轻易离开，也无法离开。

嗯……其实就算恢复记忆，他也不会走。

不过，叶简样清楚就算己将这些说出来，洛翎肯也只会嘴上乖乖答应着，实际上还是执拗地想要锁住他。

过去的五，终究是给洛翎留无法磨灭的阴影。

不知他要花多少时间，才能为这只受伤的大人鱼抹平阴影。

两人向外走去，洛翎试图用鱼尾圈住叶简，想要一边黏着叶简一边往外挪——几秒后他发现这个动作有困难，只好遗憾地牵住叶简的，尾鳍不太高兴地『乱』晃，轻轻蹭过叶简小腿。

叶简嘴角稍扬。

好吧，多久都无所谓，毕竟这是一只可爱的大人鱼。

一人一鱼各怀心思，牵着来到王城之外的海域。

亮晶晶的珊瑚贝壳铺缀海底，一群五颜六『色』的小鱼蹿来蹿去。叶简的到来似乎引起它们注，很快就有小鱼游过来，围着他转圈圈。

洛翎：“？”

洛翎立马抬罩住叶简，冷冰冰地瞪住那群小鱼。

我的！

不是你们的！

小鱼不为所动，继续围着叶简转圈圈，吐出一串串小泡泡。

叶简眼睛一亮：“诶，它们吐的泡泡——”

洛翎一言不发凑近他的脸庞，目光幽幽。

叶简从善如流地改口：“没你的好看。”

洛翎眼睛弯弯：“我也觉得！”

后轻轻吐出一个泡泡。

一个歪歪扭扭、勉强才能辨出心形的泡泡。

叶简：嗯……丑泡泡。

这条大人鱼果发挥不太稳，好像一天只能吹出一个漂亮泡泡。

——不过，对上洛翎有小期待的目光，叶简还是从善如流地敷衍：“好看，真好看。”

洛翎明显很高兴，他觉得叶简对他的夸奖都是真心实的！

于是冲叶简晃晃尾巴：“哥哥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要给哥哥一个惊喜！”

叶简：什么惊喜？

他有好奇，被洛翎牵着穿过形态各异的珊瑚与礁石群，游过宽广的海洋。

王城后方，深海之，璀璨的明珠煌煌，照耀一方。

叶简的目光落在前面。

视线末端，是一座祭坛。

一座正中竖立人鱼雕像，以明珠白玉和琉璃缀的祭坛。

洛翎道：“这是人鱼一族的祭祀场地，也是我诞生的地方。”

叶简偏看他：“你的父母在这里生的你？”

洛翎摇摇脑袋：“不，人鱼每隔十会有一场祭典，我是在六十多前的祭典中来到这里的。”

叶简想象一那副画面。

虔诚跪拜祈祷的人鱼一族中间，光辉遥远的海域上方落，一颗白白净净的蛋缓缓降临。

叶简没忍住轻笑起来，道：“那，你说的惊喜呢？”

洛翎一声不吭，带他靠近那座祭坛。

深海明珠的光芒收敛，人鱼雕像静立。它的面容模糊，只是温柔地垂眉眼，俯瞰不远处璀璨的王城。

叶简眸光凝聚在雕像身上，忽有些无法移开。

他轻声道：“这是谁？”

洛翎：“人鱼一族心目中的神明。”

神明？

这个世上，真的有神明这种存在吗？

叶简心底划过这个想法，时，不由主地向前一步。

他墨『色』的眸底微微恍惚，视野中的世界缓缓褪『色』，只留那座象征神明的雕像。

洛翎蹙眉，他觉得叶简这个模样很不对劲，而且……似曾识。

似乎五前，叶简在一座b级城市为一个遭受污染之人净化污染时，也是这样的神情。

洛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