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开口：“是止疼『药』。”

“喝下这个『药』，伤口就不会疼啦。”

……真的吗？

洛翎有些犹疑，但身体过虚弱，意识昏沉之下，已不受控制地喝下大半杯『药』。

人类的『药』物对他来说，其实是用的。

可不知为，这杯温温甜甜的『药』喝完，他伤口的疼痛居然真的减轻一些，有刚才那难受。

这条晕乎乎的小人鱼把脸埋进叶简胸口，沉的意识终于难以支撑，很快睡了过去。

叶简轻舒一口气，苍白手掌覆在手腕间。

就在这时，他接到苏西的通讯手环。

“叶先生，”苏西谨慎地道，“他说今天晚上——”

叶简：“空。”

苏西：“？”

“我现在空，”叶简道，“让他明天再来。”

苏西听他话里的冷淡，不敢再多说：“好的，我去回他。”

叶简挂断通话，低头。

一小人鱼缩在他怀里，原本苍白的脸庞隐约浮血『色』，睡很沉。

睡着睡着还挪了一下，抱住他左手不放。

叶简轻拍洛翎后背，安静地守着这小人鱼。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洛翎才从昏沉中醒来。

睁开眼时，大脑不再昏沉，鱼尾也不疼了。

可是这次怎恢复那快？明明昨天晚上，他还……

洛翎神情微变，抬头。

叶简：“你醒啦？”

他正想关心一下这小人鱼，谁知洛翎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翻他的衣袖。

叶简：“？”

叶简戳戳洛翎：“你干嘛？”

洛翎翻来翻去找到伤口，又定定地看着叶简。

“哥哥。”

叶简：“嗯？”

洛翎眼眸漆黑：“昨天的『药』是？”

叶简：“……”

叶简：“就是外面买的『药』呀。”

洛翎：“多少钱？”

“不贵，”叶简道，“还你的糖葫芦贵。”

洛翎：“『药』的名字是？”

叶简：“嗯……八八感冒灵。”

洛翎沉默一秒。

“那，哥哥是怎买到的？”

叶简想也不想：“就是去外面——”

“外面封城，酒店也不让去，”洛翎眼眸微微眯起，一片深暗，“哥哥怎的？”

叶简话头一顿，与洛翎对视。

洛翎眼眸紧锁住他。

叶简：“……”

叶简：“不告诉你。”

洛翎神情暗沉：“哥哥是不是——”

“不听不听不听，”叶简面无表情，“谁再说谁是小咸鱼干。”

说完又看着洛翎：“你是小咸鱼干。”

洛翎：“我——”

叶简：“不听不听不听！”

飞快捂住洛翎耳鳍。

想了想，又扯过一边的被子，把这条小鱼闷起来，裹成一个小团子。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洛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