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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脚双手都被一个铁链子拴着，身上还有黄布裹身，整个人呆滞木讷，但眉头一直是紧紧皱着的，好像很

不舒服。

再见的时候他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为什么要这样拴着他？”我红着眼眶问，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他有三魄不在体，铁链是为了让他不逃跑，避免七魂散开不得超生。黄符是因为阳间有人在追杀他，我们用来保护他的。”一旁的判官解释。

“你离体的时间不能太长，有什么问题赶紧问他吧，看看他是否愿意回答你。”叶舟在旁边提醒。

我闭了闭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糟糕的情绪，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十几年没见，我对他有了一种生疏感。

“我、我是千寒，你还记得我吗？”我看着他问。

他没有反应，依旧呆滞地一动不动，就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话，又好像根本不愿意搭理我。

我心突然绞痛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叫道:“爸爸……”

声音很轻，但他一定可以听得到。

声音落地的瞬间他抬起了头，空洞的目光看向了我。

他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神色有波动。

我有些哽咽，有些话很难问出口，但我还是问了。

“爸爸，如果你可以听得到我说话，你能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