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京城里的康熙和太子胤礽也是忙忙碌碌没个停歇。
自家往罗刹国塞人,罗刹国会不会也往大清塞人?因着这个念头,康熙令户部仔细核查人员出入和信件来往, 果然在京城的一座寺庙里发现了问题。
这座寺庙乃是康熙赏赐给一些雅克萨战役前后或是被清军俘虏、招降或主投奔清朝的雅克萨人的。
了彰显大国风度,这些雅克萨人被安置在京城之中。他们享受旗人同等待遇, 还被允许与旗人汉人通婚, 只是大清的好意显然没有被他们接受,甚至还借此机会埋入了名间谍。
他们不但擅自将庙宇改建成了东正教教堂, 而且还并在京城里大肆发展信徒,甚至有不少信徒进入各大学堂之内,还将自己的同学家人也发展成信徒。
等到查证之时, 信徒人数然超过三百人,其中不乏八旗宗室和官员, 而知只怕朝廷一有风吹草, 恐怕能第一时间被罗刹国得知。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多说。
要是间谍老老实实埋着, 还得多费功夫,办法你揪出来,你这样在京城里蹦跶?当顺府将整个东正教堂给抄了。
里面闹出来的一些事也让胤礽很是担忧。
涉及的八旗宗室和官员, 或是撤职查办, 或是调派到别的地方。
期间『露』出的问题更是让人大吃一惊。
居然还有不少信徒是家里人亲自送过去的?细细查访之后他们才知道, 不少改信东正教的纨绔子弟居然在精面上有了极大的改变,上进认真,以至于让不少八旗宗室官员看到了希望。
狱中被逮捕的宗室痛哭流涕:“若是以前也算了,只是看到了旁人的变化以后……”
毕竟无论长子次子,嫡子庶子,都是亲生的孩子,谁也不希望自家孩子最后沦落闲散宗室, 靠每个月的补贴维生。
身人父的悲恸溢于言表。
是做错是做错,胤礽心情沉重,同时又有些疑问:“宗学呢?”
宗室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没有说话,倒是另一边有人提到:“宗学……不行啊。”
人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太子胤礽颇感震惊,他回头调查以后惊悚的发现,明明京城里普通百姓读的学堂是一番欣欣向荣,国子监的学习氛围也不错,优秀的苗子是一茬接着一茬……
问题在于宗学。
接任张廷瓒担任詹事府少詹事的朱阜都是一脸懵,禀报的时候都有些磕磕绊绊:“宗学如今谓,谓是一塌糊涂!”
和随『性』的张廷瓒不同,朱阜更要固执古板一些。简而言之像他这样正统派,在师傅板子下教出来的人最厌恶的是明明拥有条件,却不愿意好好学习的人。
朱阜黑着脸。
他努力压抑着怒火,细细说着宗学的情况。
太子胤礽眉心紧锁。
他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朱阜说了一半胤礽便明白了原因。真有本事的,或是家境贫苦却成绩优秀的都早早去了国子监,家里有钱有权的自有家学学习。
到宗学来的是哪些人呢?
一些家里没钱也不算聪明,一些家里没钱打算混个日子结交人的,再来是在家学里捣『乱』,死马当活马医而送来的。
前两者其实问题不大。
问题是最后这一帮人,在家学里他们也是捣捣『乱』,到了外面他们越发肆无忌惮了。
宗学里先还有名不错的师傅的,同样是八旗子弟的他们没心情安抚个坏脾气的臭小子,直接甩袖。
随后宗学只好薪聘请一些贫苦学子来授课,是他们要不因严厉苛刻被打了出去,要不被气得病倒离,到如今剩下的只有混日子的或是献媚讨好的。
教学成果?
一塌糊涂?不!应该是乌烟瘴气才对。
朱阜说的恼火,太子胤礽心里比他更恼火百倍。只要细细一,胤礽明白出错在哪里?
往前推七八年,他们曾也改过宗学的。
要求国子监、宗学、府学推广考试制度,结果呢?从朱阜所说的内容来看,第一批师傅掉以后,考试什么的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胤礽黑着脸。
他第一时间赶入乾清宫里,将此事禀告给康熙。
康熙全然没到从间谍案里居然能拖出这么一条大鱼,甚至隐隐怀疑搅『乱』宗学会不会也与东正教堂有关,瞧瞧他们笼络的些人才,不少都是从宗学里挖掘出来。
他们或许比不上国子监的学生,却也是八旗的栋梁砥柱,未来的基层乃到中层的官员被网罗以后,朝廷的政策和诸事真的能顺利进行吗?
康熙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他的短视,他的不以然,看看医学堂年时间提供的人才,若是宗学打从一始按着太子个的法去办……是不是这些事根本不会发生?
康熙沉默无声。
他垂眸看向一脸严肃,眼睛里冒着熊熊烈焰的胤礽,突然『露』出一丝笑:“太子妃近来情况如何?”
“挺好的……”
胤礽下意识『露』出一丝傻笑,紧接着又回过来:“汗阿玛您怎么突然说这个?儿臣和您说的是宗学之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