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久违感到胤佑的缠人。
有了目标的胤佑, 早到晚都追在胤礽身后嚷嚷,吵着闹着要出去读书。
这怎可能吗?
胤礽拎着胤佑好好一通教育,却没想到第二天在查阅汗阿玛送回的信件以后, 就见胤佑捏着一封信塞给侍卫:“本阿哥的信也一定要送到汗阿玛跟前哦。”
侍卫:“……是。”
胤礽黑了脸:“胤佑!这是专门用来传递前线消息和朝务用,哪里是让你传递私信用的?”
胤佑:“有什关系嘛!反正都要去的。”
胤礽黑了脸:“公私分明, 再了汗阿玛忙于战事, 你不准捣『乱』。”
胤佑双手环胸,冲着胤礽吐舌头:“指不定汗阿玛就等着儿臣的信件。”
胤礽黑了脸:“不可能。”
胤佑不服气:“二哥您不是汗阿玛, 怎知道汗阿玛不想要弟弟的信件啊?”
“孤就是知道。”
“切,子哥哥不懂啦不懂啦。”
一大一小登时吵成一团。
倒是胤禛心中微动,要上辈子汗阿玛是什时候开始对子二哥不满, 可以确定就是噶尔丹战役起的。
上辈子的汗阿玛初战噶尔丹便已病重,前去探望的子却是无甚担忧。此之后父子两人便有了隔阂, 并在随后的几十年间, 越演越烈并走到几乎反目的程度。
而这辈子已经改变了许多。
比如出征噶尔丹的时间便足足迟了一年, 虽然不知道汗阿玛不再次生病,但是了以防万一让二哥和七弟写写信也是件好事。
胤禛细细一琢磨,很快他就定决心:“不过是封信, 子二哥就随胤佑去吧。”
子胤礽气急。
等看到胤佑冲他吐舌头做鬼脸, 胤礽就更气了。
臭弟弟, 别以孤不知道你是想告状!
胤佑告状,难道己不告状吗?只是胤礽不好意思当即就写信寄出,觉得只送己一封信有些怪怪的,他索『性』回头偷偷皇后和佟皇贵妃了一声:“皇玛嬷和佟娘娘若是有想和汗阿玛的话,就写信一起送过去吧。”
皇后和佟皇贵妃相视一眼。
她们笑眯眯的应了好,等子离开就乐得前仰后合。皇后擦着眼角:“之前皇帝在的时候还像个小大人一般,皇上走了就像是小鸡崽寻……咳咳。”
佟皇贵妃也笑得合不拢嘴。
她笑着附和, 顺口提道:“皇后,您咱们写点什好呢?”
皇后也在思考:“唔……要不写写婚事吧?”
佟皇贵妃若有思:“倒也是,等到皇上西北回来,也是时候准备子殿的婚事了。”
皇后重重点头:“就是。”
打子两位妾室刚入毓庆宫便闹出事来,子就对后院兴趣缺缺。
这不,皇上离京之前还千叮嘱万交代,要礼部准备好诸事等到皇帝大捷而归,就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胤礽忐忑不安。
直到第二天宫人送来皇后和佟皇贵妃撰写的信件,他才长舒了口气。毕竟要是只有己一人寄信的话,那也显得娇气了。
己已然可以监国,必须站起来了!
公鸡牌胤礽努力抬头挺胸,迈着八字步去东暖阁办事了。
另一边,远在博洛和屯的康熙郁闷不已。
刚刚离开京城两日他便得了风寒,原本仅仅以是一场小病,却未曾想到是越来越重。
到如今竟是连日高热,全身虚弱无力,别前往第一线噶尔丹交战,更只能留在博洛和屯进行修养。
随行的佟国纲苦劝皇上回转,康熙却是不愿意。被大清军队步步紧『逼』的噶尔丹如今也是有意决战,带领一行军队直冲乌兰布通。
若是通过乌兰布通的话——
噶尔丹便可直捣黄龙,冲向京城!整个大清可能再次卷入战火之中。
康熙怎可能在此刻倒。
不仅如此,他更是吩咐佟国纲带领部分军队前往乌兰布通,福全和胤禔等人汇合,立求将准噶尔军队彻底歼灭。
闭眼不看佟国纲担忧的面庞,康熙窝在病榻上难得有些不是滋味。正巧此刻侍卫匆匆而至,将京城里的信件送上前来。
康熙心中微动。
他脸上浮现起丝丝笑容,颇期待的翻看一二。子撰写的奏折非常专业严谨,通篇都是对朝务政事的明,其后还附带各部院官员禀告的内容和初步批阅给出的建议……
就是没有康熙期待的那个。
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眼看皇上脸『色』渐渐变黑,到后随意将奏折一丢就躺回被褥之中,梁九功便是暗暗叫苦。
子殿啊子殿。
您怎就不点己的事,或问问皇上的事呢?虽然知道子初次监国,定然是以国事重,可是……可是……可是现在……
康熙更加郁闷。
他完全没想起是己喝令众人,不准传回己生病的消息,只觉得子一点儿都不关心己!
康熙蒙着被子,气得辗转反侧。
梁九功心里苦恼,时他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散『乱』一地的奏折整理整齐。
这样一整理,落在后的信件就落了来。
梁九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