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还曾上门慰问他!”
地道一直通往京城南角的一处宅子。
这处宅子足有三进大小,屋子里装潢得奢侈华贵,妻妾十几口皆花容月貌。见着陌生人从地道冲出来,妻妾仆役尖叫连连,当然也有眼『色』快转身想要逃的。
可他们的速度哪里比得上身经百战的侍卫,等为首的吴有德之妻被官兵抓住,反捆双手押送出院落以后,更有围观百姓将其认了出来:“这不吴有德死掉的老婆吗?”
妻子活着,更别说孩子了。
吴有德的两个儿子从床上被拖下来的,搂着娇俏妾室的他们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他们脸『色』灰败,两腿之间湿漉漉的,竟生生被吓『尿』了,冲天的『尿』『骚』味让抓着他的官兵都面『露』厌恶。
这下再不信的百姓们也算明白了。
一时间烂菜叶和臭鸡蛋从天而降,一个接着一个砸在吴有德全家人身上:“混蛋!”
“还我的孩子!!”
“打死他们——!”
“狗娘养的东,不得好死!”
愤怒的吼声吸引来更多的百姓。
一时间宅院门口都被堵住了,更有不少丢失孩子的百姓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满惶恐期待,翘首看着院子里。
院子里气氛凝滞。
这回侍卫官兵搜查的分外仔细认真,很快在宅院搜出一个大地窖。只走进去看了一眼,侍卫们的脸上便染上了怒火,下面阴森森的牢房——说牢房都往好听的方向说。
只见数名年幼少年少被在笼子里,狭小的笼子只能让人或跪或坐或躺,连站直身体都不允许,无男孩童皆衣不附体,面『色』麻木,连官兵走进去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直到拽住他们,想将他们拉出来,才会传出阵阵嘶哑的惨叫。侍卫官兵们不得已,加上其中一些童身上也无遮无拦,他们只好先将一些男童先行运出去,人安抚劝说。
大阿哥胤禔难掩面上怒火。
他握紧拳头,不顾侍卫劝阻大步踏出门外。胤禔牙紧锁,上前狠狠一拳便重重打在吴有德的脸上。
吴有德嗷的惨叫一声。
紧随隆科多身后的少詹事张廷瓒,张廷瓒个人,平素最谦恭有礼,此刻的他却一脚碾在吴有德的手指上,无视吴有德的惨叫,张廷瓒一脸严肃的抬声询问四周,让凡家有男童失踪的百姓到面前来排队,逐一进去登记认领孩子。
焦虑了不知多少天的百姓们簇拥在门口,往里一看看到形容凄惨的孩童被侍卫从地牢里抱上来。
有人眼睛都红了。
要不有官兵们死死拦着,红了眼的百姓们非得将吴有德一家活活打死在场。
负责押送的隆科多也黑着脸。
他偷偷一脚把吴有德绊倒在地,让吴有德摔了个跟头,直接把剩下几颗牙齿都弄没才满意,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隆科多将如同死狗的吴有德拖,送往顺天府衙门。
少詹事张廷瓒带来的部属没派上原本的用途,先给走丢孩子的百姓逐一登记,再然后去购置衣物给孩子们穿着,忙忙碌碌竟没有一刻停歇。
随着安抚,孩童们的情绪也逐渐平复。
几个穿着新送来的衣服,刚刚走出来的童便与家人撞上了眼,哭喊着扑上前去:“爹——娘!”
这些有人接的孩童迅速被人领走。
将吴有德一家押送进顺天府大牢,辗转回来的隆科多恰好撞上离的百姓。他难得眉眼柔和,停下脚步指挥着两侧侍卫派马车将这些人家送回去,顺道解释一二,免得孩童以及孩童家人被人误解。
百姓们千恩万谢,领着孩子上了马车。
隆科多高高兴兴的往里走,未曾听见最后上车的父三人抱头痛哭:“爹,娘!我好怕!我还以为一辈子都看不到你们了!”
男人眼眶微红。
他抱着半个月便瘦了两圈的妻子,抱着失而复得的儿,下定了决心:“媳『妇』,四儿,咱们搬家!咱们搬回遵义府去,离京城远远的,越远越好!”
人含泪应了。
孩窝在爹娘的怀里,原本微微颤抖的身体逐渐平缓。有着一张姣好的容貌,爹娘总说着这张脸都能让吃下半辈子,行商到京城也想找个门路。
经过这一劫,孩一家也蓦然醒悟。
美貌有时候资本,有时候却灾祸,险些丢了儿的他们一家回到遵义府,孩嫁了个门当户的人家,婆母温和,郎君努力,倒分外和美。
至于隆科多。
脚步轻松的他并不知道,原本应该与自己纠结大半辈子,和自己的名字一同遗臭后世之人,在此刻与他擦肩而过。
隆科多兴冲冲的走进去。
他跟在七阿哥后头团团转,倒惹得胤佑一脸不满:“坏侍卫,你老跟着本阿哥做么?去去去!”
隆科多还挺委屈的。
他这不尝到为除害的甜头了吗?听着百姓们自己的恭维,吴有德的唾骂,隆科多百感交集的同时,也大出风头的七阿哥刮目相看。
胤禛看了眼。
难得还觉得这个景象挺稀奇的。
因办了这场人贩子案,因此与百姓代表谈于南城拆迁改造的事情反而被搁置一遍。京城里闹得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