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程林娴又就此插曲，向江暖棠父女赔了不是，得了他们的谅解后，一行人才坐上车。

薇薇安虽在程林娴面前服了软，但心里却仍抱持着某些想法，至少私心里，她是防着江暖棠的。

故此上车后，她二话不说便占据了程林娴身边的位置。

尽管嘴上不说，行动上却显露无疑。

程林娴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是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孩子，程林娴知道她的性子，心不坏，就是比较没安全感了些。

只要无伤大雅，便也随她去了。

江暖棠坐在后排，透过车窗凝视着程林娴的背影，秀眉紧蹙。

她不是迟钝的人，自能清楚感知到薇薇安对她的敌意。

唯一令她不解的是，起初她以为对方是因为程林娴对她的关注，所以才对她态度恶劣。

结果却发现似乎不仅仅是这样。

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尤其对她和程林娴的接触，以及程林娴对她的夸赞，薇薇安好像每次都表现得非常紧张。

如此姿态，属实无法不让江暖棠多想。

难不成……

江暖棠心底浮现出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面色微变。

一旁的霍烨霖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态变化。

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对，他伸出大掌，主动碰触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怎么了？是哪里感到不舒服吗？”

霍烨霖神情关切，语气紧张。

虽说那段被外力拆散的感情，让他倍感遗憾没错，时至今日，他也仍旧很在乎程林娴但比起这些，谁都没有他的女儿重要。

毕竟……

到了他这个年纪，儿女情长已不是必须。

他们肩上有了更深更重的责任。

也有了比过往爱人外，更重要的人。

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霍烨霖在乎江暖棠，其实也是从另一方面，展现出他对那段感情的在乎，他拼命想要抓住的，何尝不是当初爱过的证明。

“我没事。”

江暖棠摇了摇头。

对于薇薇安霸占程林娴的行为，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感觉。

眼下她最在乎的是——

有关她和程林娴的母女关系，薇薇安究竟是不是知情人？

结合她刚才到现在的反应。

江暖棠私以为，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在安抚过霍烨霖，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后，她收回视线，轻垂眉眼。

几许后，又重新抬头，朝前面座位上的两人看去。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她还有几个疑点要证实。

于是，她假装没有看到薇薇安若有似无，敌意防备的打量，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听两位刚才话里的意思，伯爵夫人是没有养育子女，所以才把薇薇安小姐教养在膝下的吗？”

这问题问得多少有些冒犯，毕竟涉及人的隐私。

但还是问了。

特殊情况下，容不得她迟疑犹豫。

大抵是做贼心虚，也可能是没有心理准备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薇薇安，豁然脸色大变，眼底流露出惊慌失措的情态。

她攀着程林娴胳膊的手骤然收紧，回过头满是杀气的朝江暖棠看去。

江暖棠的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落落大方的迎视薇薇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