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背后有我在撑腰,这个理由够不够?
醇厚如葡萄酒的性感嗓音,在空气中响起。
让听到声音的江恒远,背脊倏然僵直,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如提线木偶般,动作僵硬的转头看向黑暗中,脚踩一双被擦得锃亮的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皮鞋,一步一步,缓缓走来的高大身影。
路边的灯光照在来人脸上,加上距离的拉近,江恒远逐渐看清来人那张俊美无俦的冷峻面容。
确实是他想的那个人没错!
江恒远屏息凝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待到静默许久后,方才嗓音颤抖的开口道:
“邵、邵总……您怎么在这里?”
江恒远的声音里满是错愕,震惊。
毕竟在他看来,邵湛凛和江暖棠在一起,只是贪图对方的美色。
加上江暖棠给他生了孩子。
余下的……
不过是肉体之欲的关系,压根不可能付出多少真心。
所以即便江暖棠住在邵公馆,他也是没看在眼里的。
这才敢堂而皇之的上门要求她做事。
可是眼下,他忽地就不确定了。
深更半夜,一个日理万机,事业有成的男人,会为了一个随手便可以打发的玩意做这些事吗?
不!
他不会!
除非……
江恒远不敢再细想下去。
他站在原地,对上邵湛凛那双漆黑幽邃的眼眸,双腿发软、打颤。
若非还有一点理智支撑,提醒他维持住最后的那一丝体面。
以免给邵湛凛留下不好的印象,惹得他厌烦。
恐怕他早就不顾形象的瘫软在地上。
邵湛凛没有说话,薄唇紧抿,在江恒远惊愕、畏惧的目光中,步伐稳健地走到江暖棠身边。
长臂一伸,大掌扣在她盈盈一
握的纤腰上。
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恒远道:
“我不在这里,怎么知道你平日里,都是怎么对待我妻子的?”
平铺直叙的醇厚嗓音,性感低沉。
却让江恒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妻、妻子?”
他们竟然领证了?
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江恒远的呼吸不自觉又急促了几分。
是错愕,也是震惊。
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如果邵湛凛和江暖棠只是同居关系,他或许还能心存几分侥幸,觉得邵湛凛不可能为了江暖棠出头到哪里去。
可若是已经领证,那情况便又不一样了。
他对江暖棠不敬,打的可是邵家主母的脸。
但凡有点底蕴的家族,都不可能会忍受这一点,更别说……他还是当着邵湛凛的面。
此时此刻,江恒远已经不
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眸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双璧人。
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慌忙找补道:
“误会,都是误会。”
江恒远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冲着邵湛凛讨好的说道:
“您看这事闹的,我不过是想和我大侄女开个玩笑,没想却被您撞了个正着,还闹了这么一通大乌龙。”
江恒远努力找补。
即使脸部肌肉已经笑得僵硬,也不敢往回收,生怕露出丁点负面情绪。
引得邵湛凛不喜。
“乌龙?”
邵湛凛剑眉微挑,似笑非笑的扫了江恒远一眼,继续说道:
“这么说,刚才那些并不是你的真心话,只是在和我太太开玩笑而已?”
“没错。”
江恒远答得很快,斩钉截铁,不带任何迟疑。
“也不想住在这里?”
邵湛凛又问了句。
黑眸落在江恒远的脸上,漆黑如
幽潭的视线仿佛能洞悉他的内心。
江恒远呼吸一滞,生怕再说什么惹邵湛凛生气的话,也就连辩驳都没有,直接硬着头皮应下:
“是、是的。”
话刚出口,江恒远便有些后悔。
他、他想的啊!
怎么可能不想呢?
尤其这片地方,虽然比不上那些新开的高档住宅区,可也是一段辉煌的见证,身份的象征。
所以他当然想住下来。
只不过现实不允许罢了。
江恒远深知大势已去,索性也不再挣扎。
低垂着脑袋,一脸颓唐的等待最后的审判。
却等了一会,都没有得到回应。
江恒远心下疑惑。
忍不住抬头,对邵湛凛投以不解的目光,似在困惑,他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便见男人轻抬羽睫,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眼,嗓音清洌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