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影响,气氛忽地凝滞下来。
即使隔着听筒,邵湛凛还是感觉到了。
薄唇微微抿起,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桌面上缓缓敲击。
宛若深潭的黑眸里划过几许讳莫。
果真是胆小鬼……
稍有不对就把自己缩进保护壳里。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总有一天会把那层壳撬开,让她正视自己的内心。
思及此,邵湛凛不再用言语逗弄江暖棠。
话锋一转,转而嘱咐道:
“醒了就去吃饭。晚
上七点,我让司机接你。”
提及正事,邵湛凛的语调又恢复人前的一本正经。
至于接她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江恒运的事情。
去见昨晚他说要引荐给她认识的人。
江暖棠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倒是没再沉浸在先前警惕防备的情绪里。
……
不用上班,时间还早。
和邵湛凛打完电话后,江暖棠换了身浅绿色的及膝长裙下楼。
餐厅里
管家林伯已经让人把新做好早餐端上桌。
江暖棠简单用过后,出门散步。
刚到门口,便被顺着风向,不知从何传来的钢琴声,引去注意力。
江暖棠轻挑了下眉宇,早知道这一片卧虎藏龙,但依照这个水平,怕不是住着哪位钢琴大家?
大抵是音乐无国界,加之江暖棠本身也是爱音乐之人。
故而对这位弹琴人的兴趣又浓烈了几分。
于是向林伯打听,想要寻机会拜访下,却听说——
“少夫人说的应该是司家小少爷。他是司家少爷从外面抱回来,说起来也是可怜,虽有锦衣玉食供着,却不知生母是谁,并且似乎之前受过什么刺激,从接回来后就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但是一手钢琴,却是弹得连当代钢琴大家傅思清,都称奇道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