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焓高声抗议,江一淼也不甘示弱,下巴一扬,娇憨道:
“我又没有说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作为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主。
江一淼显然很懂得如何惹**一焓这个哥哥。
果不其然,一句话便把江一焓怼得哑口无言。
几秒后,方才冷哼一声,言语傲娇:
“你除了嫁祸我,还能往谁头上甩锅?”
“当然是……”
江一淼正要回答,旁边的程林芳忽地煞变了脸色,指着江一焓那张和邵奕瑾一模一样的脸。
颤抖着唇瓣,不可思议道:
“你、你……”
程林芳心神震颤。
若说先前,她还对邵湛凛口中,他和江暖棠间有三个孩子的说法,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那么这一刻,所有的猜测全都在转瞬间,消失无踪。
因为——
面前这个小男孩,确实和养在邵家,邵湛凛身边的邵奕瑾太像了。
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纵使顶着一模一样的脸庞,但性格上,一个内敛,一个外放。
更重要的是,在两个小家伙进门不久,穿着白衬衫,外搭小西装,胸前还系着一枚红领结的邵奕瑾,随之走了进来。
站在江暖棠的身边,和一身随性打扮的江一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人想将其混为一谈都难。
也
让程林芳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面前站着的这三个小孩,确实都是一母同胞。
她口口声声,江暖棠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恰就是邵家遗留在外的血脉。
且江暖棠还是不折不扣的邵奕瑾的亲生母亲。
即她先前信誓旦旦,江暖棠再怎么努力,也盖不过去人家母子情深的那个晋城第一名媛。
程林芳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个笑话一样,整个人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怎么了?”
江一焓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颊,语带莫名道:
“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话落,江一焓想起自己和邵奕瑾共用一张脸的事。
方才他有父母在身边,又是在老宅太爷爷家,心理上不自觉放松下来,也就没有刻意戴口罩,遮掩相貌。
如今对上程林芳惊讶错愕的目光。
小家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自己好像……
闯祸了。
江一焓小心翼翼地抬头觑了江暖棠一眼,有些惴惴不安地担心,一时疏忽给父母惹麻烦。
索性他的惊惶并没有持续太久。
觉察到他忐忑情绪的江暖棠,伸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樱唇轻启,轻声宽抚:
“没事,有妈咪在。”
闻言,江一焓悬起的心,方才又放下来。
宽抚完
二儿子,江暖棠复又转头迎上程林芳的目光。
“如此……二夫人还有什么疑惑吗?”
一字一顿,眸光悠远,意味深长。
“我……”
程林芳倏然被问住。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就在大伙以为她要偃旗息鼓,不再插手这件事时,忽又看到她像是被什么刺到。
后退一步,神情激动道:
“不!我不相信!这绝对不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程林芳喃喃自语,神情显露癫狂。
江暖棠轻蹙了下秀眉,为程林芳如此激烈反对的态度感到不解。
邵鸿钧则是在这时候出声,冷目厉喝:
“够了!吵吵嚷嚷惹得我头疼!”
说着,老爷子转头看向程林芳,眉目愈发泛冷道: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反对这桩婚事,但只要老头子我还在的一天,就不会由着你指手画脚,为所欲为。
你如果还想安分度日,便不要总妄图索要不属于你的东西。能力配不上欲望,才是你最大的悲哀!”
能力配不上欲望,才是你最大的悲哀!
最后一句,邵鸿钧的用词不可谓不重。
虽伤人,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爸?”
程林芳一个活了四五十年,已经当母亲的妇人。
突然有天被长者,如此严厉直白地斥责
。
只觉得天塌下来一般,神魂俱裂。
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比暴风雨中接受侵袭的枝条,还要飘零可怜,无所依托。
幸亏邵博简及时扶住她,才避免了她跌倒在地的命运。
“爸,芳儿身体不好,您、您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邵博简想要袒护妻子,却又畏惧于父亲的权威。
连求情的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怂且没胆量。
邵鸿钧最看不上的就是小儿子这副模样,轻晒一下,摆摆手,面露不耐道:
“走吧走吧!刚才我说的话,你们考虑一下,至于中午这顿饭,你们就别留下来吃了。省得影响我进食的心情。”
邵鸿钧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邵博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