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去,男子却嫌弃地拒绝:
“不用了。老头我又没看到走不动路,需要人搀扶的地步。何况你那双手……”
话到这里,金边眼镜男略微停顿,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药膏扔给她道:
“拿去自己涂。你这双手是要拿手术刀,操纵精密仪器的,可不能毁在小小的过敏上。”
“是。谢谢——”
江暖棠接住药膏,喜出望外,师傅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抬手打断道:
“打住。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往后你少给我惹是生非,惹我生气,我就阿弥陀佛。”
眼镜男没好气地说道。
直把江暖棠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尬笑一下,近乎谄媚地讨好说:
“怎么会呢?您在我眼里可是最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我怎么舍得惹您生气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江暖棠深谙这个道理。
一番吹捧、夸人的词汇,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白发男的面色稍霁,不知可否地问了声:
“是吗?”
简单的两个字,听不出具体情绪。
“当然。”
江暖棠想也不想地回答。
眉眼间漾着几许俏皮。
也不知白发男信了几分,只见他用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继而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堪比修罗场的问题:
“既如此,那你告诉我,我和姓邵那小子,谁在你心中的地位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