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简直就是一座大山。
单是罩下来的阴影,就足够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照理,在这种悬殊的体型差距下。
弱小的那方,都会识趣地摸摸鼻梁,不再计较。
但江暖棠可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目光沉寂地看向对方,抿唇道:
“是你推的我?”
话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毕竟——
在场就他和她的距离最近。
刚才站稳回头时,她还看见他嘴角未消失的一抹讥诮。
显然是有意挑事。
江暖棠本不是逆来顺
受的人,自然不可能忍气吞声。
矛头直指大块头,丝毫没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隐忧。
大块头显然没有把江暖棠放在眼里,眼底闪过几许轻蔑的恶意。
拳头交握,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道:
“是我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
大块头好不嚣张。
说完后,他往前又踏了一步,来到门边。
黑影罩下来,连斜阳的余辉都在他的健硕体型下隐去了踪迹。
令人不寒而栗。
直面他气势的江暖棠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眸光悲悯地回了句:
“不怎么样,但你惨了。”
江暖棠平铺直叙,仿若是在陈述某个不争的事实。
大块头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轻笑出声:
“呵!”
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大块头复又语带不屑地开口:
“就凭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大块头的声音里满是不以为意。
江暖棠也不与他争辩,只不置可否地回答说:
“你可以试试。”
轻描淡写的话语,听不出太多情绪,但只要熟悉江暖棠的人都了解。
这话的意思是有人要倒霉。
大块头显然不清楚内情,犹自说大话道:
“那我就陪你玩玩,让你知道,这世上只有拳头大才配做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