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看似把党芷琪当做自己人,掏心挖肺地对她提出劝告。
党芷琪却不吃这一套。
沉下脸,怒声驳斥道:
“霍家又怎样?难道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而且……”
党芷琪顿了下,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不过是怀个孕而已。谁告诉你们孩子一定是邵总的?”
怒气冲冲的质问话语。
虽没有点名道姓,但大伙都清楚,党芷琪说的是谁。
不过为了不得罪秦雅薇,大伙的立场都很鲜明。
几秒愣神后,便立马对她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来。
先前说话的那个同事,更是一脸受伤道:
“小琪,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大伙同事一场,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你要是不接受,不听就是!何必如此倒打一耙,恼羞成怒?”
同事看向党芷琪的眼神,满含控诉。
仿若她真的多么不识好歹,狼心狗肺。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一番争执后,党芷琪到底还是寡不敌众。
渐渐落于下风。
不过她始终没有忘记,之前江暖棠曾告诉她的有关秦雅薇孩子生父的线索,以及她根据线索,结合蛛丝马迹得出的结果。
再看他们捧高踩低,墙头草的丑陋嘴脸。
党芷琪
忍了又忍,属实气不过,索性心一横,对着她们嘲讽道:
“谁倒打一耙,恼羞成怒了?就你们这种鼠目寸光的眼界,真以为把心偏向秦雅薇,落井下石我家暖棠姐,就能得好处了吗?我告诉你们,她肚子里的孩子——”
根本就不是邵总的!
关于这个事情,其实并不该由党芷琪说出来。
党芷琪原也不想主动去揭人短处,奈何这几个同事们,真的欺人太甚。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提前打破他们的幻想!
冲动之下,党芷琪鼓足勇气,满心的牢骚就要脱口而出。
却在紧要关头,被一道咳嗽声所打断。
“咳!”
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伴着江暖棠淡淡的话语:
“小琪,别说了。”
寥寥几个字,态度不算强硬。
党芷琪却像是被人一棒敲中脑袋般,转瞬清醒过来。
寻声朝江暖棠看去,几步走到她身边,语带担心:
“暖棠姐。”
党芷琪目露关切地观察江暖棠,不知道刚才同事们交谈的内容,被她听去了多少?
还有暖棠姐的心里,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怒火中烧?
毕竟作为旁观者,她都气成这样,更遑论暖棠姐这个当事人。
一时间,党芷琪的心中百转千回。
江
暖棠自是感觉到了。
拍了拍她的手背上,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才转头在几个八卦的同事脸上,轻轻扫过。
如此沉默几秒后,江暖棠樱唇轻启,道:
“几位说完了吗?”
简单的一句话,顷刻让在场的人安静如鸡。
尤其是带头说得最欢的那两个,更是彼此相觑一眼,愣是半句话也不敢反驳。
江暖棠也没理会他们的沉默,话锋一转,复又开口:
“虽然我和邵总的关系以后会如何,我也说不准,但如果把你们在公司论人是非的行为呈上去,想来你们会比我先走?”
话到最后,江暖棠有意拖长了尾音。
一字一句,对那些本就理亏的同事来说,堪比凌迟。
简直——
度秒如年。
偏在这时,江暖棠还要补上一句:
“几位如果不信的话,要不要现在就试一下?”
要不要现在就试一下?
轻描淡写的问句,看似在征询他们的看法。
实则却如同那催命的魂音一般,不着痕迹地缚住了他们的命脉。
随时都可以断了他们的生路。
到底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就算刚才被他们聊得有鼻子有眼。
话语里满是对江暖棠的不屑一顾。
但等到真的面对当事人,
几个八卦的同事,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和她公然打擂台,呛声硬碰硬。
毕竟谁也不清楚,这邵总的枕边风,最终会由谁往哪边吹。
所以在短暂且仔细的深思熟虑后,那些原本旁若无人聊得火热的同事,纷纷向江暖棠道歉赔不是。
又如同丧家之犬般,各自回到工位上。
脸色颓败,再没了先前的幸灾乐祸与盛气凌人。
唯有党芷琪还忿忿不平,对着江暖棠抗议道:
“暖棠姐,刚才你怎么不让我说完?”
党芷琪的话里有不解,还有几分无法宣之于口的憋屈。
实在这些同事真的势利眼的厉害。
兴许前脚还对你阿谀奉承,转身就能从背后捅你一刀。
简直没有原则,欺人太甚。
逼得党芷琪想要立马告知他们真相。
让他们知道,秦雅薇这辈子嫁入邵家无望,就算她是霍家血脉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