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凛嗓音低沉,想到她在晚宴上翩然起舞,吸引了一众痴迷目光的场景。
心里仍觉得泛酸。
醋意横陈。
伴随着后悔,早知道她跳舞的模样,那般勾人心魂,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只为看她如何应对。
奈何……
事已成定局,饶是他后悔也没用。
只能放任那股酸劲将他的理智侵袭,由着私心作祟,放纵情感,狠狠将她占为己有……
唯有如此,才能抚慰他内心的焦躁不安。
邵湛凛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撕拉”一声。
世人眼中千金难求的礼服,在邵湛凛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下,化作碎布。
江暖棠推拒无果,只能被迫由他带着沉沦其中……
……
霍家老宅
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坐在主位上的霍老夫人,脸色并不算很好。
尤其在她
听完欧阳管家的汇报后,更是气得猛拍桌子,怒斥道:
“简直欺人太甚!”
候在下首的欧阳管家,微躬着身,语气恭谨:
“老夫人息怒。”
不知道是这话起了作用,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霍老夫人的面色和缓了几分,静默半晌后才又问:
“那边真这么说的?”
老太太再次出声确认,似是不相信神医会提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
“是。”
欧阳管家的腰又往前弯了弯,方才又如实补充说:
“是匡霜神医在外的代理人,柏先生亲口所述。”
事实已不容辩驳。
纵使霍老夫人不愿意接受,也不得不面对这个要求。
一边是家族传承多年的盘龙石,一边是她期盼多年的孙女。
两者在老太太心中都重如千钧。
她越想越觉得憋闷,冷哼一声,嗤声
道:
“还当是不慕名利的善者,原来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还趁火打劫。
开口就要霍家祖传的盘龙石,拒绝还不行。
想到孙女的伤势,霍老夫人陷入天人交战中。
欧阳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待老太太的心情平息几许,方才又问:
“那……那边该怎么回复?”
买卖不成仁义在。
盘龙石给不给,总该有个明确的答案。
老夫人仍然难以取舍,揉着发疼的眉心,叹息道:
“让我再想想。”
寥寥五个字。
声音很轻,语气却尤为慎重。
……
江暖棠并不知晓,她随口提的一个条件,让霍老夫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也无心去想。
只由邵湛凛带着深深体会了几回,‘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待到一切云雨初歇,已是后半夜
。
被邵湛凛抱着洗完澡回来的江暖棠,娇软无力地裹着浴袍,半卧在沙发上。
看着一脸餍足的男人任劳任怨地叠换被子,收拾残局。
想到先前他那两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是如何箍紧自己的身体……
江暖棠蓦地双颊一红,视线不动声色地从凌乱狼藉的床榻上收回。
眼尾余光却不小心扫到地上。
衬衫、领带、bra,男女间的贴身衣物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纠缠在一起。
彰显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暧昧亲密,但江暖棠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如同被虐过一般,布满青痕的白皙手臂,拎起几块残破不堪的礼服裙碎片。
想到这礼服她才穿过一回。
又想那男人做的好事,不禁咬牙切齿,恨恨道:
“都怪你。”
干涩沙哑的嗓音,软如棉絮。
压根没有多少
震慑力。
刚换好床单被罩的邵湛凛,倒是从善如流。
“是我的错。”
邵湛凛坦然承认错误,并且大方允诺:
“明天赔你十件。”
说话间,男人笔直的长腿往前一迈,朝着她走来。
动作娴熟地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
江暖棠近乎本能地伸手攀住他的脖颈,同时美目瞪圆,语带嗔怒:
“这是问题重点吗?”
明明是他太过禽兽。
衣服脱都不脱,直接用撕的。
她就是有再多的衣服也不够他造作。
江暖棠有些可惜,她还挺喜欢这套礼服的,简约却不简单。
邵湛凛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后,却没有立即起身。
顺势压在她的身上,幽邃如深潭的黑眸与她对视几秒,薄唇轻启,吐出一句:
“那就罚我多多练习,为你宽衣解带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