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琳不是会吃亏的主,但如果是她的错,她也不会逃避。
对于唐艾琳的道歉,江暖棠并没有太大感觉,那些造谣她的言论伤害不到她,同样唐艾琳道歉与否,对她来说意义并不大。
所以听了唐艾琳的话,她也只是声音淡淡道:
“我不同情你的遭遇,也不会原谅你的行为,但只要你以后不在我面前晃悠,我亦不会过多追究。”
江暖棠的话无疑给唐艾琳吃了一颗定心丸。
毕竟有邵湛凛做靠山,江暖棠若真想把她怎么样,比掐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如今她既敢当场允诺,那想来也不是随便糊弄她。
思及此,唐艾琳忍不住松了口气,对着江暖棠真心实意道:
“谢谢!”
这世上以怨报德的人多,以德报怨的人少,江暖棠能有这样宽广的胸襟和肚量,不怪邵总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看着一言不发,却始终坚定站在江暖棠身边的邵总,唐艾琳由衷地生出几分羡慕。
如果当初,她刚来晋城时不那么拜金,没有被金钱名利虚荣心迷蒙双眼,最后委身陈以宽,做了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现在应该也已经
找到了,那个会给她一生依靠的男人。
可惜没有如果。
压下心头涌上的那股荒凉,唐艾琳冲着江暖棠深深鞠了个躬,随后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物质的繁华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既然大城市不适合她,从此后就寻个安静的小镇,去过她安稳的下半生。
唐艾琳的脸上挂着释怀的笑容,同自己和解后,一切曾经觉得不甘心的事情,便愈发显得微不足道。
“那我呢?”
眼看着唐艾琳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曹越登时急了,上前一步,质问江暖棠:
“你既然答应放过她,总该也对我一视同仁吧!”
曹越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傻,又或者是穷兵黩武的破罐子破摔。
竟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流露出半点悔改之意,甚至还一脸盛气凌人地对着江暖棠叫嚣。
邵湛凛当即就皱紧了剑眉,只没等他发作,江暖棠已经先一步反问道:
“你觉得我是贝戋还是蠢,才会对你一视同仁?”
江暖棠是真的无语极了。
感觉曹越就是来刷新她认知下限的。
要不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有脸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江
暖棠匪夷所思,偏偏曹越还不认为自己的要求有问题,站在那里理直气壮道:
“大家都是同事。”
“呵!”
江暖棠直接就被气笑了,抬眼迎上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
“当初你造谣我请假是去堕胎,诬陷我和陈以宽在一起时,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同事?”
江暖棠目光如炬,周身的气势更是前所未有的凛冽。
曹越瑟缩了下脖子,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嘴硬道:
“我、我那是和你开玩笑的……”
话到最后,曹越的声音越来越小。
毕竟她本身就是狐假虎威,欺软怕硬的主。
平日里看江暖棠独来独往,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对周遭的事情少有理会。
这才助长了她心中妒忌的火苗。
等到部门里,连纪正奇那般目中无人的富家公子哥,都对江暖棠改变看法,服服帖帖时。
她对江暖棠的嫉恨更是达到了顶峰,觉得江暖棠身上那股清高劲,真真是让人讨厌的紧。
所以在那以后,她便有意无意跟踪江暖棠,拍下她坐过的那些豪车。
在公司里散播她堕胎,被包养的传言。
原以为厚积薄发,能
够一举击垮她,却没曾想最后栽跟头的仍是自己。
眼下两人的处境对调,江暖棠有了邵总做靠山,谁也不敢给她脸色看,而她筹谋败露,只能忍受周遭人的指指点点。
但即使如此,曹越也不认为自己输给江暖棠,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只要让她苟过了这一回,她定能找到机会把江暖棠踩在脚底。
曹越自以为将情绪掩藏得很好,孰不知在场人早就看出了她的狼子野心。
“玩笑?”
江暖棠轻扯唇角,表情看似在笑,笑意却未及眼底。
“没错!”
曹越以为江暖棠信了,眼前一亮,正要忽悠,却听到江暖棠幽幽地吐出一句:
“那我也和你开个玩笑好了。”
江暖棠看着曹越,暗忖该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让罪魁祸首受尽教训。
但邵湛凛显然不愿她把注意力过多放在旁人身上。
在她思索间,出声打断她的思绪道:
“走了,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见江暖棠迟疑,邵湛凛顿了下,又接着补充:
“剩下的事让周瑾去处理。”
说话间,邵湛凛将早已
被他摁下结束通话键的手机,交还给周瑾。
周瑾接过手机,从善如流地接过话茬:
“是啊!江小姐,你和邵总先回去吧!这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