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是不是叫王田鸡?”陈子文问。
胖子愣了愣,摇摇头道:“不,我爷爷叫王聪。”
王聪…
陈子文闻言没有表露出疑惑,而是恍然般点点头。
王聪,王慧,王田鸡(天机子)的一对儿女。想不到胖子不是天机子那老头的孙子,而是重孙子。
呵!
居然又是一个故人之后。
陈子文有些好笑地望着胖子,实在没想到天机子居然是他太爷爷,两人长得可真是一点都不像。
这么说起来,王胖子是否也有算道天赋呢?
陈子文望向王胖子。
王田鸡虽自称天机子,可一身算道天赋只能算一般,倒是他女儿——诸葛孔平的媳妇王慧,算道天赋极高,远非王田鸡可比。
想到这里,陈子文突然问王胖子:“你姑奶奶还活着吗?”
胖子一脸茫然:“我姑奶奶?”
见他这般表情,陈子文基本已知晓情况,看来不是死了,就是早些年断了联系、不知情况。
说起来王慧如果还活着,恐怕都快九十岁了,这么大年纪,除非结成金丹、或另类长生,否则卜上一卦,可能中途就挂了。
“陈、陈小哥,你不会真是我爷爷那辈的人吧?”
胖子望着陈子文,心脏蹦蹦跳,睡意都消散了不少。
他想起胡八一的话,想起关东军地下要塞初见陈子文的情形,想起陈子文说与雪莉杨外公有数面之缘……忽然猛地冒出个念头:莫非眼前这位陈小哥,其实是个大粽子?!
陈子文笑了笑,看着王胖子:“叫爷爷!”
王胖子疑惑得脸都皱了起来,根本没法从陈子文脸上看出真假,不过让他认爷爷肯定没门,于是摇头道:“你看着也就二十多岁,别想占胖爷我便宜。”
陈子文笑:“咱们各论各的不就行了。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爷;胖哥有啥疑问?爷爷帮你解惑!”
胖子脸黑了黑,顿时对陈子文道了句去你大爷。
陈子文摇头。
这不肖孙辈…
扭头望见一旁雪莉杨如看智障的表情,陈子文朝她笑了笑:“你也一样,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解惑——比如,夜里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什么的。”
雪莉杨闻言一惊。
如果是别人听到陈子文的话,多半只会当是骗子,可雪莉杨不同!因为她这半年以来,几乎每一晚都在做同一个梦,每次都梦到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洞口悬挂着一具大棺材,棺上刻满了鬼洞文……
由于是在父亲失踪后,才开始做这个梦,所以雪莉杨一直猜测是不是她的父亲在向她托梦。
只是托梦一事太过离奇,雪莉杨从未对人说过!
眼前这人怎么会知?
是胡乱说的吗?
雪莉杨望向陈子文的目光变得半惊半疑。
她想试探一二,忽然见到一旁被汽油灯照亮的墙角处,那尊被挖出一个大脑袋的巨瞳石像的眼睛,似乎动了动,不禁惊道:“那是什么?”
陈子文顺着她目光望去,夜态视觉中,很快看清有一只指关节大小、尾巴呈血红色的黑色蚂蚁,趴在那个石像的眼睛上,光线晃动下,如人眼睛在发光。
“沙漠行军蚁。”
陈子文走过去,将大蚂蚁捏在两指之间。
手指附有血煞气,蚂蚁伤不了,陈子文捏着它仔细观察,发现除了个头大了些、壳硬了些、咬合力不错之外,这沙漠行军蚁没什么特别的。
当然了,这仅针对个体而言。
以沙漠行军蚁的族群来说,恐怕数量以数十上百万计,便是一头大象遇到,也分分钟被啃食干净。
雪莉杨是米国地理杂志的摄影师,见多识广,认出陈子文手中蚂蚁,顿时脸色大变。
“遭了!”她说,“我们身在的这片地方,很可能是沙漠行军蚁巢穴附近!”
胖子不以为然:“不就是些大蚂蚁嘛。”
陈子文将手按在地面,血煞气激发,很快在地下深处感觉到一大片异动。
观其范围,恐怕众人所在这片古城废墟,都在沙漠行军蚁老巢包围之中,一旦爬上地面,估计会出现一片黑色海洋。
“这只应该是探路的蚁兵,其余都在地底深处,眼下正刮黑风暴,不等沙暴变小,它们不会乱来。”陈子文随意捏着指间蚂蚁,对二人道,“只要不弄出一些血腥味把蚂蚁引来,不用太担心。”
“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你们去睡吧,养足精神,等沙暴变小,方便逃跑。”
陈子文想要研究一下沙漠行军蚁,便挥手对二人道。
胖子闻言压下心中疑惑,看了看陈子文,又看了看陈子文手中蚂蚁,最后还是被困意征服,走到一旁睡觉去了。
雪莉杨则没胖子这么大的心脏,察觉到身处沙漠行军蚁老巢附近,担心得脸都白了。
可眼下外头刮着黑风暴,出去死得更快,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陈子文不关心雪莉杨如何担惊受怕,只一心捏着手中蚂蚁,试图将其炼成蛊虫。
一睡数十年,手中蛊虫死得一干二净。
这段时间,陈子文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