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许海楼内门户紧闭,内室弟子勤修苦练,势要在比武大会上一举夺魁。
而藏雪海看了看楼外张贴的告示牌,又瞅了瞅身旁的男女老幼,顿觉无聊,于是便又沿着一处罕有人迹的不知名小道铮铮走去。
深入,四周景色愈发阴暗,不禁令人毛骨悚然。可藏雪海全然不顾,骨子里似透着无畏之气,除非面前是一道悬崖峭壁,否则他绝不会就此作罢。
不远处显现出一片山林,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曳生姿,并发出一阵庞然而缓慢的沙沙声。
一丝光亮自林间缝隙内闪出,好似铜镜在烈日下反射出的霞晕。藏雪海顺着小路快步而行,只见树上长着奇形怪状的花朵,还迸发出一股奶香。出了山林,前方便又是一片梅花树,但见花雨随着微风飘落,美不可言。
藏雪海边走边看,欲罢不能。
突然,一阵潺潺水声蓦然袭来,藏雪海大为惊奇,没想到在这梅花幽香中竟还隐匿个大温泉,泉池的石堆上,甚至还搁置着几件薄如蝉翼的黑丝衣裳。
藏雪海被衣服上残留芬芳馥郁吸引,并抓起那些衣裳置于鼻尖细细品味,不时喃喃自语道:
“这里,怎么会有女孩子的衣裳?”
抬头一看,藏雪海瞬间气血翻涌,整个眼神仿若定格一般移动不开。
微光之下,那银波荡漾的温泉池内,除了被风吹来的梅花轻浮水面,那白皙如玉的背影,竟犹如一朵晕染粉白的芙蓉一般,亭亭立于烟波之间。周遭散发着一抹迷蒙的银光,不知是水与太阳交融出的反射,还是肌肤隐隐散发出的光泽。
少顷,女孩抬起花茎般纤细的手臂,微侧着头,拢过一头乌黑沾露的发丝,并细心地以手指梳理着,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优美,好像缓缓绽放的荷花。
好美的姑娘?莫非...莫非她真是仙女?”
藏雪海“咿呀”一声发出惊叹,竟惊动了我躺在温泉池内洗澡的姑娘。但见她微微转身,四下寻找贼人的踪影。
见状,藏雪海急忙藏身在泉石堆后,更加看清了女子的容貌,他倏地咽下一口唾沫,并将黑衣堵在面前装作不见,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没法子想。
各种声音戛然而止,那少女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面露疑惑,随即缓缓游至岸边,伸出右手上下摸索。
藏雪海这才发现衣服竟在自己手上,既有点尴尬,又有些窃喜。
那少女摸不着衣裳,左右张望,便欲起身找寻。而藏雪海也不想当什么正人君子,就等着鱼儿上钩,好自讨眼福。
少顷,女孩自觉委屈便藏于水中哭出声来,如怨如慕,袅袅不绝。雪海顿时有些心软,便想着将黑丝衣裳放回原处。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梅花树上直飞起来,长笑声中,人已出现在少女背后。但见他凌空一指死死封住对方穴位,而后便摆动着长袖朝温泉池内旋踵而去。
“美人儿,你知道我等这天有多久吗?光是想着你那滑溜溜的身子,我便口水直流......”
“你是谁,赶紧离本小姐远点,信不信我教我爹杀了你这厮禽兽!”
黑衣男人戴着面罩,一时间瞧不清模样。藏雪海眉头一瞥,发现这人竟要占少女便宜,不禁心生愤懑。
与此同时,他也寻好掩体,直接用力朝温泉池中丢入石块,并厉声喊道:
“你这个采花贼真不要脸,有本事跟本少爷碰一碰,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黑衣男人浅浅一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五年来,金陵城内没有一人敢对他出言不逊,现今听到此言,反倒是异常兴奋......
“哈哈,阁下既有如此豪言壮语,那为何迟迟不肯现身?躲在一隅做缩头乌龟,和我这采花贼又有何异?”
藏雪海听完对方嘲弄心中既怕又恨,无意间竟自鼻孔深处透出气息,反倒被黑衣男子一对“贯风耳”当场察觉。
霎时,黑衣男人脸色微变,当即舔了舔下唇,背对少女轻声说道:
“美人儿,你先稍等一会,待我处理完这个杂毛,再同你来个“鸳鸯戏水”!”
说罢,黑衣男子腾空而起闪现至泉石碓右侧,与藏雪海本人撞个正着。而他见对方不慌不乱毫无架势,反而心生顾虑,因此并没有着急下手。
二人立在原地对视数十秒,竟谁也不动,看上去既尴尬又好笑。
黑衣男子等的焦虑,便以一记“劈云掌”率先发起攻势。而藏雪海依旧置于原地面无表情,满不在乎。
原来,雪海只是吓得魂飞云霄,手酸脚软,双腿如同钉在地上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一击过后,雪海额头鲜血直流,整个大脑霎时嗡嗡作响,似乎伤的不轻。
“这又是什么武功路数,竟然仰面坐着挨打?罢了,你若想死,我就成全你,纳命来!”
眨眼间,那人又是一记“劈云掌”献上对方面门,势要一击毙命。
“不,不要......”
藏雪海嘶吼瞬间体内竟迸发出澎湃气力,将对方远远弹开。而黑衣男子勉强立住脚跟,胸口不住一痛,口中微甜,继而啧啧称奇。
“呼,好强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