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由归看到那张脸之后便立刻扭过了头,不忍再看。
与此同时这扇门也自动关上了,左由归瞪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拒绝回头再看别的房间。
僵持了一会,从他身后也传出了关门的声音,接着声音此起彼伏,很快走廊上的所有房间都关上了。
左由归把这认为是自己的胜利,他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后试着走出这条诡异的长廊。他记忆中走到头再往左拐一下便是前台。
走过了远远超出他们进来时数量的房间,一路上不断从房间里传出各种声音,或是哀求,或是惨叫,无一例外都是他朋友们的声音。
可是左由归一心往前,坚决连眼神都不挪一下。
在他的坚持下,前方终于出现了拐角。左由归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前方闪动。
他下意识躲在了墙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点头看过去。
只见电视上那个男人正在与前台的小姐姐聊天,两人有说有笑的。可是从左由归的方向看过去,能发现那个满脸憨笑的男人里衣的下摆上全是斑驳的血迹,裤子口袋里鼓起了一个长条的物件。
最关键的是那血迹看着异常新鲜。
左由归一声不敢出,呼吸都放到最轻,可接着发生的事还是让他惊呼出声。
男人的手突然缓缓摸向那个口袋,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和幕布上的也越来越像。
左由归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着。
“怎么,做噩梦了。”
左由归偏过头,愣愣的看着乔柏,好半天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刚才那是个梦。
尽管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左由归还是查了一遍屋里的人数,然后他发现桑中居然真的不在屋里。
他立刻翻身坐起来,着急的拉住乔柏,“桑中,他去哪了?”
乔柏奇怪的看着他,“他出去找卫生间,怎么了你。”
左由归没有时间回答他,立刻跳下沙发打开门。那一刻他真害怕门外的场景会像梦里那样,幸好一切正常,对面的房间虽然紧闭着,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是正常的喜剧电影的笑声。
左由归稍微松了口气,他试探的走到梦中那个房间前,把耳朵凑上去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于是许凯风他们两人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让人非常不理解的画面。走廊那边这时候也走过来了一个人,正是桑中。
三个人站在走廊两边,看着中间的左由归三脸懵逼。
左由归也反应过来,看见桑叶松了口气。
桑叶对着他挤眉弄眼,“呃,老四。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
左由归站直了身体,默默走回了他们的房间。
乔柏和许凯风倒是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拉着桑叶回屋,一个开始盘问左由归。
“你是不是又梦到了什么?”许凯风皱起眉坐在他身边。
可怜三个原本正常的大学生,因为上次的事件后都变得有点疑神疑鬼。
乔柏也和桑中讲明了刚才的情况,桑中立刻明白过来,“和我有关吗?”
左由归迟疑了一下,还是挑着比较中性的词汇把他刚才的梦说了一遍。乔柏先发出了疑问,“我还以为又是那个狐狸脸的怪物,结果这次是什么情况?”
梦中故事的主角反而比较淡定,桑中耸了耸肩,“说不定就是一个梦呢,他在看恐怖片的时候睡着了,会做那种梦也不稀奇。”
许凯风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我也觉得我们现在有点过于大惊小怪了。”
这件事于是便这么过去了,看完电影准备走的时候,嘴上都说着只是个梦,他们在出前台的时候还是全都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直到看见漂亮的前台小姐姐仍然保持着活人的笑容,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天结束他们都没再提起这件事,只有左由归知道,他的脑海里那个梦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同时还有那张男人狞笑的面孔。
正常的梦,会记得那么清楚吗?
周一早上左由归精神更差了,几乎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昨晚绝对没睡好。这次倒不是左由归睡不着,而是他不敢睡,他很怕又会做那些梦。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人听说了左由归的情况都表示不介意,在他们看来到底只是个梦而已,倒是左由归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会吃不消的。
左由归心底感激他们的好意,但他还是不敢赌。从小他就不是个好运气的人,每次如果预感有什么坏事发生,那么那件事十有八九就会发生。之前他虽难过,但长此以往也就习惯了自己身上的霉运,可是这次不一样,他不想看着身边的朋友出事。
如果代价真的是他自己的生命,那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活在世上也没做什么贡献,日子就像漏斗里的流沙,循环往复,无休无止。他害怕自己活到最后还是现在的样子,那多无聊,也没有意义。
午饭结束后其他人都会回去睡会午觉,左由归懒得再回去一趟,更何况他又睡不了。
在学校里转悠了半天,他找到了操场的一个角落,这里有一片树荫,上面还有绿化带挡着过路的行人。
他坐着玩手机,玩着玩着就开始打哈欠。想了想他决定干点别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