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再简单解释了一下。
原本这就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坏就坏在它发生的地点不对。记得那棵树吗?那里面住着一个及其喜欢恶作剧的家伙,一切都是由它而起。
它被称作“树中住鬼”也有“树中住饿鬼”一说。
是它将郑行的尸体藏了起来,但是却放他的鬼魂附在了绵初生身上,这才导致她之后偶尔会性情大变。
一个人的身体里装着两个魂,其中一个还是死魂,长此以往绵初生的身体必定要出问题。一涨则一衰,这是个死循环。
所以绵初生今晚生病后,阳气衰弱,趁这个机会郑行便可以彻底占据上风。不过不用担心雅叶的安危,树鬼虽然喜欢恶作剧,但从来不伤人,这种鬼都是戴罪之身,伤了人几百年的修行就白费了。
高止听后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法,谁知道树鬼几时能够满意?
“可我们要怎么把郑行的魂赶出去。”
冉再竖起一根手指,勾了勾,“我们用饵钓它出来,而渔场,就是那棵树。”
郑行现在和那棵树绑定在了一起,如果树出事他也会魂飞魄散,凭借这点他们就可以诓骗出郑行来。同时冉再也表示,他在这的话郑行恐怕不会轻易踏进圈套,所以得由高止一个人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冉再自己则去树那边,给郑行一点暗示。
冉再留给了他一块据说能保护他的石头,然后便离开了。
看他一副轻松的样子,高止把石头揣进裤子口袋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敲门。他出来已经有两三个小时了,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越想他就越急躁,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
终于里面的人受不了他的骚扰,面色阴沉的绵初生打开了门,“你又想干什么?”
高止一想到这是郑行既害怕又愤怒,连声道:“我刚才遇到了冉再他想借打火机但我身上没带所以想进去找一下。”
郑行一听到冉再的名字就面露厌恶,“他要打火机做什么?”
“他说那棵树里有鬼,要烧了它。”
“是么。”郑行阴冷的瞥了他一眼,笑着掀起一边的嘴角,“我倒是也想去看看热闹。”
高止还想进去确定雅叶的平安,但郑行没给他进屋的机会,直接带上了门。两人缓步走向那棵树,一路上郑行都在旁敲侧击的问些关于冉再的问题,可是高止知道的不比他多,只能万事含糊。
大概觉得高止是在替冉再隐瞒,郑行突然冷笑着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相信他吗?”
高止回答相信,郑行嗤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再多说
两人来到树下,这里却并没有冉再的身影。高止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也一样无人回应。他心里开始没底,悄悄瞥了郑行一眼,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树。
高止走过去想看看冉再到底都做了什么,然后就发现树根处确实有一小块焦黑的痕迹,这痕迹和一般的火痕不太一样。
它看看起来竟然有点像一个小小的人,小人还呈现出一种痛苦的姿态,双膝跪地,双手抱头。
郑行突然走到他身后说了一句,“看来他已经成功了。”
高止吓了一跳,成功什么?你不是还好好站着呢吗?冉再到底在干什么?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吗?
高止蹲在地上,突然觉得大腿一麻。他迅速站起身,踢了踢腿然后看向身后,郑行好像失去了兴趣,已经转身快步离开了,留下高止徒劳的又等了许久。
第二天高止没精神的样子当然引起了雅叶的注意。
高止看到雅叶毫发无损的走出来时则别提有多开心了,甚至压过了他对冉再的怒气。
雅叶弄了点早餐,特意给高止放了两个蛋,当然,绵初生作为病号也有一份。
此时绵初生看起来就像绵初生,她也对高止表现了关切,还嘲笑他的熊猫眼。
高止只能说是熬夜玩游戏,他暂时不敢和雅叶说现在的绵初生体内是郑行的事。他想等找到冉再,好好问清楚再坦白一切。毕竟现在能救他们的只有冉再了。
于是这两天高止时不时单独跑去那棵树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干坐在那等。
如此他也发现了树上那个奇怪的影子变得越来越淡了,现在已经彻底消失。正常的树被焚烧过后都会留下不可逆的伤疤,这是不是代表树里的鬼还在?
难道当时冉再和树鬼打了一架,然后输了,如今正在疗伤?而且以他的情况正常医院应该是去不了的。
高止认为自己已经推理得差不离,他站了起来,走向一边摊子上正在备货的烧烤摊老板,“老板,你知道这附近哪有旅馆吗?”
胡子拉碴的大叔扫了他一眼,“同学,我这可不是警察局。”
高止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他这两天老是站在人家店门口东张西望又不买东西,难免会引起不满。
“好吧老板,给我来二十块钱的羊肉串怎么样。”
看着他努力装作老成的样子,老板却只是好笑的摇摇头,“我不用你照顾我生意,我就想知道你见天在这看啥呢。”
高止挠了挠脸,斟酌着道:“呃,我在等人,他本来和我约了在这里见面,可是却好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