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再喊完后,助跑几步一脚将钱辞生踹开!对方反应也很快,翻了一滚便立刻挡住冉再,抓住他的脚踝一把往下拉!
冉再用手臂撑了一下地,没让自己摔在地上,自由的那条腿继续照着钱辞生下身踹过去。
钱辞生连连退开,两人一拉开距离,便谁也不敢妄动了。
钱辞生拍了拍衣服,冷冷看着冉再:“外来人,不要多管闲事。”
冉再没说话,孟成木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眼神狠厉:“带着那个怪物离开我们村子!”
“闭嘴!”
先出声的反而是冉再,他瞪了孟成木一眼,然后又对钱辞生龇牙笑了笑:“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嘛。”
钱辞生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他走向叶萝看着她脖子上的一片焦痕,那痕迹正在慢慢消失。
叶萝缓缓安静下来,不再乱动,钱辞生神情终于柔和了许多。但
“给你们三个选择。”他道“一,你带着那个小孩一起走,永远不要回来。二,我杀了他,你走。三,你们一起死。”
冉再哪个都没选,看了看天道:“天快要亮了。我自认拳脚还是不错的,嬴不了你,拖延个一时半刻还是可以的。”
落头氏白昼一起便要立刻回去,不然就会死。
这就是要走第四条路,让钱辞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自行离开。
但其实根本用不着等到白天,远处已经隐隐有村民的喧闹声传来。
“你已经杀了人,就算不偿命至少也要把夜晚和安宁还给他们。”冉再看了眼叶萝“落头氏本无罪,他们只是有着独特习性的一个族群而已,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再给她继续增添罪孽。”
钱辞生闭口不言,只静静看着他的妻子,似乎在思考。
人声越来越近了,叶萝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道:“老公。”
“你,你醒了。”钱辞生看上去一副措不及防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我,我是……”叶萝甚至不敢垂下眼看自己的身体,她颤抖着嘴唇,“我们离开吧,我,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承担更多了。我可以永生不见人,也不要你为我做这些。”
冉再这下真的惊讶了,叶萝竟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她为什么一提到过就一副藏着秘密的样子?
钱辞生眼神坚毅,紧紧握着妻子的手道:“可是日子还那么长,我不可能一直带着你躲在深山老林里。我想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
叶萝流着泪猛地摇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从你的存在开始,从我们相遇……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钱辞生低着头,冉再只能看见两只紧握的手。
冉再听着不远处的声音越发清晰起来:“钱先生,他们要来了。”
钱辞生终于站起身,叶萝也飞起,长长的脖子围绕在他身边,头则枕在他的肩上。
已经有住得近的几个村民赶过来了,看到叶萝和钱辞生的样子都吓得大叫了一声,有的直接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但那两人速度很快,在其他人来之前便消失了。
村长也赶了过来,先前看到叶萝的人激动的说了自己的所见,吓得大家都惊呼不已。
此时冉再终于能将所有的真相讲出来了,几十年的恐惧,居然都是因为一个女人,所有人齐齐沉默。
也有不信的,但在冉再带头去往钱辞生的家中,于树下挖出那个所谓大师以及那些冤死的村民的骸骨后,也就不得不信了。
女人们喜极而泣,这代表着她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村长好不容易安抚了激动的人群,并让大家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谈。不过恐怕今晚没人能睡得着了。
冉再回到村长家便立刻表示明天就要重新踏上旅途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村长激动的紧握着冉再的手,和刚刚稳重的表现完全不同。
冉再笑了笑:“也要多亏了您的支持,不然我也不会调查得这么顺利。”
村长无奈的笑笑:“冉兄弟果然是聪明人。”
“哪里,您也从来没有遮掩过。”
村长请冉再坐下,指了指孟成木:“我孙子你在第一晚就见过了,他把你的事告诉我,而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常人。”
“我做村长也有四五十年了,夜煞一直是我最惦记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是有人捣鬼,我做梦都想了结它。”村长看着冉再“你是我的恩人,更是我们村的恩人。”
冉再立刻推辞:“我可受不起,我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您这个小孙子才是大功臣呢。”
村长摸着孟成木的脑袋,一脸自豪:“我那个短命的儿子不成器,却给我留了个一等一聪慧的孩子。”
“他是个很特别的小,好孩子。”冉再收到孟成木白眼一枚,不在意的蹂虐他毛茸茸的脑袋。
村长高兴极了,让孟母炒了好几个菜,给冉再送行。
喝过一轮,冉再突然想起一件事:“孟村长,您是怎么知道祭祀的事情有问题的呢?”
村长眯起眼喝了口酒:“因为钱辞生。”
“他?”钱辞生伪装的很好,这里的人在这之前简直对他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