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楠楠都这么大啦”我拉着楠楠的小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快叫焦阿姨。”
“阿姨好——”。
“才几年没见,楠楠就长这么高了”我一边摸着楠楠的小脑袋一边感叹道。
“可不是嘛,时间过得太快了”,杨雪盏也感慨道。
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向玻璃外,咖啡馆里一片沉寂,反而不像徐州的六月。
记忆中的六月没有夏的清新,反倒闷热的很,无雨胜似三伏天。大家也都在准备着毕业论文,准备着离别。毕业季,分手季,当然也都在忙着分手,可离别不一定是生活的结束,杨雪盏和钟夏星总觉得未来的生活似乎触手可及,毕业大概是他们生活真正的开始。
学校的樱湖那儿有一段短短的回廊,紫藤早就盘踞在上,悄悄垂下来,时不时地和路过的人打个照应。至于为什么,旁边不是樱花而是紫藤,为什么叫樱湖不叫紫湖,这得追溯到上世纪建校的那批人。六月,校门口的紫藤开的依旧很旺,正午的阳光洒在花上,花的影子映在雪盏白皙的脸颊上。“当当——”钟夏星一手提着饮料,一边在杨雪盏脸前晃着,“给你的。”熟悉的温柔声音,杨雪盏自然地接过他插好的吸管,还是夏天最爱的芒果味道和老掉牙的“杨枝甘露”。难得一阵风拂过,温温的,算不上燥热。
“今天准备干嘛呀?”钟夏星试探着问。“继续搞愁死人的毕业论文,我-快-不-行-了—”,杨雪盏哀嚎着,完全没懂钟夏星的话。“好吧,我也得赶紧”钟夏星立马接话道。晌午的太阳确实灼热,三年来的熟悉却也少了些话语,杨雪盏就这样嘬着“甘露”低头回了宿舍,钟夏星一路也沉默着。其实路上杨雪盏似乎明白了钟夏星的意思,但是谁也没说破。
毕业答辩来得很快,大家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紧张,当然也不会有期待的那么好,就像代代流传的那句“毕业即失业”,答辩完的正午艳阳似乎也被未知的未来蒙上了一层霾,感觉呼吸道里都是热腾腾的空气,充斥着整个胸腔,热的有些闷。留在家人身边老老实实当个中学教师,工作、嫁人……杨雪盏从指缝里刺眼的阳光似乎看完了自己的一生。或许人生还有另一种样子,她想。其实两人心照不宣,各自经过几番思想斗争之后,都选择了后者。
“夏星啊,我想好了,你也真的想好了吗”杨雪盏试探着问,
“想好了”钟夏星倒是没有一点迟疑。
青春里似乎只有夏季的热情,未来也是充满幻想与希望,即使知道很难,钟夏星也决定要和杨雪盏一起回家说服她父母。年少的固执总以为只要努力和坚持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可站在父母的年纪,没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交到一个没有稳定工作个收入的穷小子手里,即使女儿铁了心要跟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