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岳并非是草包,即刻就明白自己遇上了硬茬子,不怒反喜,即刻收起了轻视之心,摆了个起手式,迅速调整好气息,准备好好干一架。
忽然一声怒斥在身后响起:
“兔崽子!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来这里捣乱?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秦家家主秦文轩及时出现,满脸怒容,身边两个保镖几个疾步便到了秦望岳身侧,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随即跟着秦家主出了柳府,很快就驱车离开了。
说巧不巧,时间刚刚好。此时正好吉时已至,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到底没影响到婚礼举行,一对新人在满堂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拜完了堂,正式成为了一对夫妻!
洞房内,孟初阳掀开新娘的红盖头,看着笑靥如花的美人儿,不由百感交集!
他将柳眉儿轻轻拥入怀中,心里默念着:父亲,孩儿终于完成了您当年和柳叔叔许下的婚约,自今往后,眉儿便是我孟家媳妇了。孩儿长大了,如今也成家了,以后不用再担心我,您就安息吧!
靠在爱郎的身上,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柳眉儿感到一种幸福在向她袭来,她喃喃道:
“孟郎啊孟郎,我等了你十年,你终于肯来娶我了呀!我好害怕,你要是再晚几年来,就看不到我最美的样子了呀!”
孟初阳闻言,心里感动,想起自己本来孑然一身,已决意要孤独终老,可突然一切都变了,不仅有了柳叔父这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长辈,现在更是有了如花美眷,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他在美妻的耳边轻声低语道:
“眉儿,今生今世,我定不负你!”
这是孟初阳为迎娶柳眉儿新添置的婚房,也是一栋湖边别墅,也在青木湖畔,离柳府仅十几分钟的车程。
这是孟初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小时候跟随父亲四处奔波,从来都没有自己的房子。而等他功成名就时,他又觉得人生无趣,买房子对他来说就是多余。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妻子,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家了,于是就买了下来。
蜜月期间,这对新婚夫妇如胶似漆,整日整夜地腻在一起,一刻都不愿意分开。
连小舅子柳无极都看不下去了,临去海川的前一天,硬是赖在姐夫家不走了,非要让他们尝尝有个电灯泡的滋味。
可还是架不住小两口没羞没臊,才不管使坏的弟弟安什么心,瞅准他上厕所的空档,扔下他关起门就做游戏去了,让柳少爷哭笑不得,只好破口大骂一声:“真是一对狗男女”,然后怏怏不乐地离去。
等到次日上午,柳少爷心情郁闷地登上自家的专机,才惊喜地发现,原来“狗男女”早就躲在专机上了,正等着他一块回海川呢。他又惊又喜地问道:
“老姐,你不是恐飞吗?你敢坐呀?”
柳眉儿紧紧拽着孟初阳的一只臂膀,俏脸有些煞白地说:
“有你姐夫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孟初阳轻拍妻子的手臂,声音温和,让她一听就很放松:
“眉儿,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读到博士不容易,你要心无旁骛,好好把学业修完。无极,这次返校,你可要帮我一起照看好你姐。”
有意转移话题,这样就能转移眉儿的注意力了:
“只是姐夫有个苦恼事,那些围着你姐的狂蜂浪蝶,到底要怎么打发走才好呢?无极,你倒是给姐夫出出主意啊。”
柳无极挠挠头,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瓮声瓮气道:
“依我看,现在我姐已经嫁人了,不再像以前单身,再有那骚扰的蠢货,直接打断腿,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
孟初阳闻言哈哈大笑,说道:
“小舅子此言正合我意,咱就这么办!见一个揍一个,而且揍了还白揍,谁都挑不了我的理。”
柳眉儿姐弟也被他逗乐了,飞机上响起了一阵欢笑声。
此时飞机已经缓缓起飞,被孟初阳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的柳眉儿,还真就忘了害怕了。
孟初阳继续努力地挖掘着新话题,他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
“对了,那天凌晨跑到我住所去的,是眉儿无极你们俩吧?”
柳眉儿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柳无极则咧嘴傻笑。
孟初阳继续问:
“那坐沙发上的是谁?厨房又是谁?——嗯,让我猜猜看,眉儿你是坐沙发上对吧?”
见妻子点头,孟初阳就开始调侃起小舅子来了:
“无极,来来来,姐夫采访一下你啊,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你呆在厨房那么长时间是在干嘛呢?”
柳无极一脸尴尬,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我我当、当时不是害、害怕吗?搞搞得就像是做、做贼一样,一直冒冒、冒汗,我就打、打开冰、冰箱门,凉、凉快凉快咯。”
孟初阳见他这番口吃模样,再联想起他拿冰箱降温的场景,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柳眉儿满脸通红,多少也有些心虚,毕竟女人家家的,半夜带着弟弟摸上别人家,虽说不是做贼,可怎么都不是件雅事,很有失她名门闺秀的身份,搞不好还会让夫君因此而看轻她。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