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阳纵身一跃,从露台跃到了小阳台。这是他在练习无名拳法时,根据其步法自己琢磨出来的轻身术。
如今已经可以做到飞檐走壁了,一般七八米高的墙体,稍微借力即可如履平地,并且还能落地无声。
孟初阳微微探头,透过客厅的落地推拉玻璃门往里看去,只见黑暗中,一个蒙面人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并无任何翻找财物的动作。
咦,这是意欲何为呢?难道不是盗贼,而是另有所图?可自己除了身上有点钱以外,还有什么值得让人找上门来的吗?
孟初阳隐匿于客厅阳台外,屏住呼吸,耐着极大的性子,捕捉着屋内不速来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孟初阳估摸着应该有凌晨四点了,可屋内仍然寂静无声,那两位不速之客也不见有任何动作。
他们是在等什么呢?孟初阳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强烈了。难道不是贼?那又能是什么人呢?
若是要论比耐心,孟初阳绝不会输于任何人。如此又耐心地等了半个来小时,终于,他们动了!两个不速之客终于动了!
听力超群的孟初阳,凭着对屋内二人的呼吸声的精准把握,清晰地捕捉到,他们此刻正在移动当中。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他们根本就没往卧室方向去,却是直接打开大门,悄然离开了!
这是几个意思呢?来都来了,空手而归吗?哪怕只是顺走点值钱玩意也好啊,也当他是图财的小蟊贼了。
可像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去,到底又是为哪般?
孟初阳顿觉毛骨悚然,半夜三更潜入别人家,既不图财又不害命,到底图什么呢?难道只是两个梦游者?还是说自己在梦游?
他甚至下意识地掐了掐自己大腿,痛感瞬间刺激了脑神经。他不由苦笑自嘲,这种无厘头的猜想,除了拉低自己的智商外,好像也没别的意义了。
这场意外事故让他忽生警觉,莫非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正在被二十四小时监视当中?
这么一想,再结合两个入侵者的怪异举动,这种可能性竟是很大!
可是自己并无仇家,也从未害过人,能有什么人会和自己过不去呢?
越想越觉得情况可疑,把自己所有的社会关系,全部仔仔细细给过了一遍,仍然没有半点头绪,一时间心乱如麻。
时间很快来到了四点五十分,孟初阳长出了一口气,想不通就不想了,日子还要照样过!于是像往常一样洗漱出门,重复自己每日的晨练。
吃完早餐后,他继续写字看书听音乐,表面上好像无事发生过一样。
可他自己却很清楚,心里一旦有事,这些平日里能让他乐在其中的闲情逸致,也就变成了磨砺心志的工具。
越是心神不宁,越是要泰然处之。他努力做到若无其事,但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找机会离开此地了。
好容易捱到了中午,也无心做饭了,便出门找了一家小饭馆,根本就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定量的两碗米饭。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孟初阳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生活起居与平日无异,只是神经时刻紧绷着,连睡觉都不敢再睡死,总是要睁着一只眼才行。
同时他还在暗中观察,搜寻着一切蛛丝马迹,却再无任何发现。
这天,已经决定离开的孟初阳,去小饭馆吃完了午饭,就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他告知对方,自己有事需要马上退房,押金就不用退了,钥匙直接给他放在客厅茶几上。房东一听他这样安排,自是满口答应。
回到住所,孟初阳迅速收拾好衣物,背上简单的行囊,锁好门窗,直奔火车站而去。
到了车站,反正也没有目的地,就跟售票员随意要了一张票,指明只要那马上发车的长途车,直接买到终点站就好。
如此随性,惹得那个年轻靓丽的女售票员,都忍不住充满羡慕地,调侃他有钱有闲,才可以如此随意任性。
再加上孟初阳人才俊秀,那售票员眼神中流露的热烈,像是要把他融化了一般。
很快,随着列车缓缓驶出,孟初阳就此告别了海川府,下一站是东北边陲青木城。
火车上乘客不多,一对年轻男女坐在孟初阳的对面,是在列车发车前的最后一刻才堪堪赶上,搞得满头大汗。
女人竟是个绝色佳人,足以称得上天姿国色,即便是赶火车有些狼狈,但举手投足间也尽显优雅。
而男的虽然也很英俊,相比之下就显得年轻稚嫩了许多。
等到年轻男人主动找孟初阳搭讪,这才知道二人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情侣,而是一对亲姐弟。
也难怪孟初阳误会,这对姐弟的相貌差异很大,姐姐瓜子脸,弟弟鹅蛋脸,五官也没有什么相似处,根本看不出是姐弟俩。
美女姐姐在和他打招呼时,大大方方的作了自我介绍,她叫柳眉儿,而弟弟叫柳无极。青木城人氏。
姐弟俩都在海川大学读书,弟弟读大二,姐姐则是博士在读,此行是临时有事,要赶回老家一趟。
海川大学是白马国排名前五的名校,这柳氏姐弟能双双考入也是不易。再看二人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