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字暗含坎坷磨难之意,不吉利,离字暗合生离死别,更加不吉利,这倒是难以选择啊。”
李煜眉头皱成一团,没曾想,原本简简单单的一件事,被这个坑货搞得这般邪乎。
“自己作的孽,就算是死也得承受,即便前方是难啃的硬骨头,就算在啃骨头时咯碎牙,誓死不吐出,忍痛也要吞到肚子里去。”
“渊,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当然是边喝你的血,边看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横竖都是祸,那就选最糟糕的那个吧。”
“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南方走起!”
……
三人一路无话,李煜、白渊两人并肩走在前面,郑宇错一身位走在两人身后,双眼来回打量着前方两人。
经过这一路走来,郑宇也知道了这个靓丽的女吸血鬼叫白渊,貌似跟李煜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然,一个是人,一个是妖,越是有趣的事,越能勾起郑宇的求知欲,故一路上,郑宇都是冷眼旁观着李煜两人那甜如蜜的互动。
脸上时而浮现出迷茫之色,时而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煜,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看了无数遍,想把此人看个通透,奈何他越看越是迷茫。
昨晚,郑宇留一心眼,偷偷拿走李煜一滴血,其实他们两人的仇人分明是三人,或者更多,他鬼使神差地偷偷从中截走一滴血,回屋另起卜卦,想看看李煜究竟是何人,为什么明明没有开辟出识海,还能够潇洒自如地生活在华夏。
带着这些疑问,郑宇回屋卜卦,卦未卜成,反遭到天道反噬。
怎能不让他震惊。
怎能不让他惶恐。
天道都在帮他,那他是怎样的存在……
终得出:李煜这人,终究不是现在修为的他所能窥探的,珍惜生命,远离这对璧人。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李煜明明不是吸血鬼,却能以血化甲,以血为器,为什么白渊明明是吸血鬼,却不吸其它人之血,不食其它吸血鬼的心脏,那心脏对吸血鬼不是大补之物么。
有点乱……
乱得有点离谱。
“咦!巴利圣母院,渊,你不是一直有个梦纠缠你很久了么,这是不是你梦里的的巴利圣母院?”
白渊顺着李煜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巴利圣母院,如梦中般宏伟闪耀,就是不知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哪个地方。
白渊犹记得在梦中有人在她耳边一直呢喃。
“”去巴利圣母院找她,找她……”
可她是谁,无论自己怎么询问,都只是得到那句要找到她的呢喃声,除去这句呢喃,她再也听不到其它话语。
“李煜,我想进去看看,因我想知道我那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梦中人想要找到的人是谁?”
白渊不待李煜回应,当先一步迈进巴利圣母院,拾阶而上。
“哎,等等我啊,说好的问我呢,这是问么?是通知好不,自古好男人没有人权可言啊。”
李煜耷拉着脑袋,紧跟着白渊走进巴利圣母院。
“怪事,怎地,没有什么反应。”
白渊从进去,到走进后院,这一段路程中,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事。
她观察得已经很仔细了,每一处、每一个角落她都要研究很久很久,可到头来,奇迹并没有发生,也并没有发现有别的暗门。
难道是她这一路走过来的姿势不对?
难道那只是南柯一梦?
可那梦中呢喃又算是怎么个意思?
“渊,你着相了?”
李煜何时见过这般没有精气神可言的白渊,就像是有人抽走了白渊的三魂七魄一般,双眼痴呆地回头望向那密密麻麻的阶梯。
阶梯一共多少阶,李煜而今并没有心思去细细数来,因他发现了白渊的情绪有些低落,走上前去,拦腰抱着双眼痴呆的白渊,伸出左手拍了拍白渊后背,轻轻把白渊的头部依靠在他的肩头。
“李煜,是不是我不够虔诚?”
“哪里是你不够虔诚,分明是有人想乱你心神,故意引你入局的,你想一想,这里是北欧,而你可是华夏人啊,不在同一片天地的物事,怎可能会让你一华夏人来北欧找梦中那本就虚无缥缈的人呢。”
李煜哪里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只是偶尔听白渊提过几嘴,具体细节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问清楚,只是知道她每隔十年,都会在第十年的八月十六日夜入梦。
梦中有一个跟眼前这个巴利圣母院一样的教堂,可这梦,白渊一做就是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