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神兽继续眯着眼,看着熊熊烈火,希望火尽快熄灭!它想:不能将双头大雕烤焦了呀!但是,火还在烧着……
等了心里发毛的它终于等不及了,便大口、大口往火上喷水,火势渐渐的小了下来。
它眯着眼睛往燃烧过的密林里走去。树木被烧得一片焦黑,树枝上还冒着缕缕青烟。混沌仔细的在密林里寻找着双头大雕的身影,不时的用鼻子嗅着。
“肉香味!肉肉香味!有肉香味就该有烧死的双头大雕啊!”它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它先将几只烧死的麻雀扔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嚼起来,然后就匆匆的吞下肚了。——它又在心里想:难道就烧死几只小小的麻雀吗?双头大雕……那只秃毛的双头大雕难道能火海逃生?那不是太便宜它了吗?
它眯着眼,在烧焦的密林里仔仔细细的找了一个遍,除了找到一些烧死的麻雀、癞蛤蟆、老鼠外,再也没有找到其它东西。它失望到了极点!
它在心里暗道:“该死的、可恶的、太刁、太刁的双头大雕!它已经偷偷摸摸地跑掉了!哎!气死我也!我气死也!——我没吃到它的肉,它倒是吃到我的肉了!——还用它那两个尖嘴啄我的肉!是可忍,谁不可忍?在洪荒呆了300多年,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这个双头大雕不是普通的灵禽……难道是超级神雕吗?真——不——简——单!不过,我还是要让它成为我的大餐!”
迷雾继续飘散着、弥漫着。洪荒之中,不分白天黑夜,整天都有漫无边际、一片迷蒙的雾气。
混沌神兽享用完麻雀、老鼠、癞蛤蟆、燕子后,抹了抹嘴:我还没吃饱啊!——猎物啊!快来、快来吧!
它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蹲下身子、低头在地上看了看。心里暗道:“嘿嘿!嘿——嘿!还有差不多……十几个蜗牛呢!哎!小是小了些,我先把它吃了再说吧!不管怎么说,也能充饥呀!……”
混沌神兽摸了摸额头上的“额外负担”——瘤子,又轻轻地摸了摸被大雕啄伤的背部后,向草丛中走去。它决定还是先去找点草药为自己疗伤。
它一边走着、一边不时的抬头望望天空,它怕再有大石头从天上掉下来。——它想:那只太刁、太刁的秃毛双头雕死到哪里去了呢?要防止这个刁钻的坏东西偷袭我!不是我脑壳硬点,就被这个死东西给暗算了!
它努力在草丛中寻找着药草……
它找了大概半个时辰后,终于找到了草药。它欣喜的将药草揉出汁水后,涂在瘤子上。又用带汁的药草在背上胡乱的擦着。钻心的疼痛,让它疼得额头上滴汗。它一会儿疼得龇牙咧嘴,一会儿又气得咬牙切齿……它擦完背后,若有所思的望着药草,心里暗道:内服外治,疗效更高!我得把药草吃了,既能治病、还能充饥。——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它将药草塞了一把到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药草的苦汁慢慢的被嚼了出来,苦得混沌神兽眉头大皱,表情痛苦的难以名状。它在心里大骂着双头大雕——一万头草泥马在它心里奔腾而过……
混沌神兽想把难以下咽的药汁吐了,却又舍不得。它分三小口,才把极苦、极苦的药汁咽了下去。它又向嘴里塞了一把,没怎么嚼便直接下咽。——这混沌神兽样子虽丑,但还是不算笨!它嫌药草太苦,就不怎么嚼了。——不过,怎奈那药草很长,它咽了一半便咽不下去了。药草咽不进去、吐不出来……混沌神兽难受的流出了眼泪。它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地上被它跺出了一个深坑,把它的一条腿都陷进去了。它赶紧把腿拔了出来,但一不小心又把腿扭了一下。
它气得七窍生烟……想大叫几声发泄一下,却因为喉咙里卡着药草叫不出声来。它愤怒的开始捶胸,一直捶到胸很痛才停下来。
喉咙里太难受的混沌,万般无奈之下,便把药草往外拔。疼痛自喉咙里传来,但不把药草拔出来又很难受!它便慢慢地、慢慢地往外拔……
终于把药草拔出来啦!——混沌神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又不顾一切的大喊起来!直叫得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喉咙里格外疼了,它用手揉了揉。它想:喉咙里是不是破了呢?
它把拔出的药草,拿起来瞅了瞅,药草上有殷红的鲜血!它心里像被锥子锥过一样难受。
“肚子啊——吃不饱,头上啊——一个瘤,喉咙啊——刮破了,胸膛啊——捶痛了,背上啊——几处伤,一条腿啊——扭伤了……”混沌在心里默念着,“我堂堂混沌,什么时候如此落魄过?哪年哪月如此的倒霉透顶过?难道是恶有恶报?”
它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上,一时不知所措。良久,它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向一棵老柳树旁走去。
它来到老柳树旁边,一根、一根的把柳枝折断,然后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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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羽毛被混沌用灵火烧过的秃毛双头雕,此时正在一棵大树上打盹。
另一只大雕向它飞了过来,双头大雕一下子惊醒了。
两只大雕叽叽喳喳的交流了一阵子。
秃毛双头雕盯着飞来的那只母雕看,有点失神,那只母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