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同抽在夜俊宏脸上的巴掌惊得他弹坐起身,“轩王爷,我命人遣散乾月阁的下人是因为……”
“夜二爷!”轩王爷打断夜俊宏的话,忽然问道:“青云所说,可是真的?”
“王爷,青云所染病症,与瘟病极为相似,我是担心这病会沾染到他人身上,不得已才将乾月阁下人遣散!”夜俊宏慌忙辩解到!
轩王爷眸色微冷,不怒自威,“你可请过玄医诊断?”
“那,那倒没有!”夜俊宏眸光闪避。
“即无玄医诊断,便妄加揣测?”轩王爷眸光笼在夜俊宏身上缓缓踱着步子,“即有揣测,还将人送去秦府冲喜?简直胡闹!”
瞬间,夜俊宏的额头就冒了层细汗!
轩王爷冷哼一声,“三日内,本王要看到乾月阁的下人一个不落的全部回到府上!夜二爷,你要明白,夜府今日的地位与荣华,都是来自于云玄医,青云是云玄医唯一的血脉,也是玄医经唯一的继承人。夜家家主虽不在府上,也还轮不到你做乾月阁的主。”
轩王爷声如响玉周身带着皇室的威严,夜俊宏已吓得面色惨白,冷汗淋漓。
夜凝眉一手扶着身旁的椅子心慌的快要站不住。生怕夜俊宏被冠了庶子夺位的罪名。
下一秒,轩王爷一番话像一计警钟一样字字震响在宁晖殿上,
“夜二爷,云玄医虽已去世,但世上有许许多多受她救治过的人,还有很多她的门徒与崇拜者。夜家主得知青云康复的消息不日便会回到府上,如果知道你在他离府后,遣散乾月阁的下人,将他尚在重病当中唯一的女儿送去秦家冲喜,不知家主心中做何考量?那些受过云玄医恩惠的人不知对您的这些行为如何评断?”
夜俊宏面露惧色,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在,在下愚昧,思虚不周,轩王爷教训得是!”
“还望夜二爷自重!”轩王爷轻蔑地扫了夜俊宏一眼,向外走去。
经过青云身旁,负手而立,“云玄医之后,绝非泛泛之辈,云玄医若后继有人,我诸夏就有望了。!”
青云回头看去,男子已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一片夜色当中。
轩王爷前脚刚走,夜凝眉就端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走了过来,“夜青云,自从家主离府,虽说乾月阁的下人是遣散了可我一直亲自照顾着你的饮食起居,你这样在轩王爷面前说我爹,是想置我爹于不仁不义之地啊!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心机如此之深的人!”
青云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论心机在你面前我自愧不如!”
夜凝眉凝上夜青云的脸,一双杏眸涌起恨意,“那可未必,昨日送你上轿时,你还是满身烂疮,可现在就算是你以纱遮面,却也看得清楚,哪里还有半点烂疮的影子,若说你不是装病,怕都没人信吧!”
青云戏谑地睨着夜凝眉,“我母亲是一品玄医,我只不过在玄医经中找到了医治的法子,有什么可奇怪的!”
“玄医经根本就不在你手里!”夜俊宏恨恨道,“此次你爹出府,便将玄医经放置到了药库的玄铁库中,你没有钥匙怎么拿得到?”
若玄医经中就有医治夜青云的法子,夜俊雄何必不辞劳苦去神域寻找?夜俊宏不由脸色阴沉,夜青云病好的也太蹊跷了。
早不好晚不好,偏偏在嫁去秦家,伤了秦桦之后?
而且这恢复的速度更是惊人。
现在看来,这一切倒像是给他们父女三人和秦家布的一个局,逗弄得他们损失惨重,还在皇家失了名声!
青云垂下星眸,淡然一笑。
她慵懒地扫了夜俊宏一眼,“母亲编写玄医经时,我常伴在身旁,只是当时不明经中妙意,如今想起来也不足为奇!”
夜俊宏挑起眉头,眸底隐着不怀好意的试探,“那你是会诊病了?”
“算是吧!”青云眼眉都没抬一下。
她堂堂宗医门宗主,不会诊病那还了得!
“既然如此,那就把凝萱身上的伤治一治吧!”夜俊宏目不转睛地盯着夜青云。
夜凝萱的伤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伤及了骨头,两条腿即便治好,也会落下残疾,他倒要看看夜青云能治成个什么情况。
青云纤长的睫毛缓缓抬起来,眸光寒凉地迎了上去,“哎哟,真不好意思,可惜我才疏学浅,只是侥幸治好了自已罢了!”
“你!”夜俊宏算盘落空,心头一急,指着夜青云,“你若不医就是诈病!”
“没错,你就是想诈病悔婚!”夜凝眉也跟着附和道,“你伤及秦少将就是想悔婚,还在轩王爷面前颠倒是非黑白,夜青云你好深的算计!”
“是吗?”青云唇角挂上一抹玩味的笑,睨向夜凝眉父女两个,“即便我是诈病又如何?是我让你们遣散乾月阁的下人的?亦或是求你们将我送去秦府冲喜?还是我求着秦少将许我个痛快,把我埋了啊!”
冷冽的眸依次扫过殿中几人,青云笑的愈发清冷,“若不是你们一个个心怀鬼胎,又怎会做茧自负自食恶果!”
“夜青云!”秦夫人一拍桌子起身怒喝道,“你个毒妇,竟然诈病设计谋害我儿!”
青云扫了秦夫人一眼,摇了摇头,“您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