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龙师傅,老朽‘枯云叟’请教。”
上官清影忍不住一怔,此人的名号他是听过的,江湖上早已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枯云叟既是他的外号,又是他的名字,一手“哭丧掌法”名震江湖。
龙剑秋显然听过此人名号,道:“原来是枯云叟前辈,请了。”说着足下一点,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出,一掌拍向枯云叟的额头。龙剑秋中等身材,枯云叟却比寻常人矮了一个头,这一招似是直冲,又似是下锤,力道十分诡异。
枯云叟看他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杀招,忍不住心中有气。只见他不闪不避,双眉尾尖渐渐下垂,嘴角逐渐下沉,表情十分凄悲,如丧考妣。
龙剑秋看他并不躲闪,心中大喜,这一拳似乎更增了三分力气,中枯云叟面门。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枯云叟脸上。若是平时,这一拳下来,必然是“啪”或者“啵”的一声,而这一拳发出“噗”的声音。
众人正惊疑间,却见枯云叟双掌向龙剑秋胸口缓缓推出。双掌力道十足,招式却十分缓慢。龙剑秋号称“铁骨游龙”,身形如游龙一般,二人距离虽近,仍是游刃有余。当即足下一点,便要退开。
却在此时,却觉右拳上似有一股强大的吸力,身子虽然已经飘出,拳头却无法离开枯云叟的面门,身子直接横飞起来。
枯云叟慢吞吞的双掌正拍在龙剑秋胸口,登时拳上的吸力也登时消失。龙剑秋如同断线的风筝,斜着飞了出去。如同他刚刚打枯云叟一般原路返回。
却在此时,左边一人腾的弹出,伸手接住龙剑秋。龙剑秋受伤不轻,“哇”、“哇”的连吐了三口血,才喘过气来。
枯云叟双手抱拳,躬身道:“龙兄、承让承让。”龙剑秋在桓国公府上并不十分被重视,抢先出战,本想先赢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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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一来为张易之赢得一些彩头,而来也想让府上武士高看自己一眼。不想只是一招便大败亏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好起身,抱拳回礼,什么话也不说。
那救他之人也是个中年书生,冷冷的道:“输了阵,桓国公还留你作甚。”话音刚落,却见龙剑秋面色狰狞,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竟是死了。原来他竟然在龙剑秋背后暗中使劲,将他震死了。
太平公主脸色变得铁青,今日设宴,本是喜事。双方争斗,难免见血,不想此人竟公然杀人,公然向主人挑衅。
中年书生一脚将龙剑秋踢向一边,随即回头跪在地上,对太平公主磕了三个头,道:“桓国公平时御下极严,属下一时义愤,竟忘了场合,请太平公主恕罪。”
太平公主本已十分愤怒,见他如此,也不好公然发作,对下人道:“还不快将他拖出去。”身边的下人忙道:“是!”急忙奔出。
张易之大喝道:“你个大胆的奴才,公主刚刚说过点到即止,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中年书生道:“国公责罚的是!属下不知轻重,当真该死。还请国公留我性命,为国公赢得一阵,再去领死。”说着,右手食指点出,正中左手小指。左手小指应声而断。
众人忍不住惊呼,中年书生继续道:“今日先断一指作为处罚。待我赢得此阵,再来领死。”张易之冷哼一声道:“你听太平公主处置吧。”
上官清影心中暗想:“这书生是你的人,太平公主就算有冲天怒火,又怎能处置他?”
太平公主容颜稍霁,道:“双方比试,难免损伤。这位师傅还是要全力以赴。”中年书生道:“多谢公主。”又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转向枯云叟道:“在下费雪,江湖上朋友送个外号‘落雪书生’。久闻枯云叟的‘哭丧掌法’独树一帜,与江湖上许多武功都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枯云叟微微点头,他虽然恼恨龙剑秋出手狠辣,下手也是极重,却未想过要杀人。听他自报家门,暗想:“原来是这个家伙,难怪了。”
原来“落雪书生”,本是因为他的“落雪笔法”施展开,招式极快,如飘瑞雪。不过江湖上也有人暗地里称呼他为“落血书生”,因其冷血无情,手下从未有生者。
费雪话音刚落,右手那个红衣僧人忽的窜出,说道:“枯云叟已经赢了一阵,这一阵便由贫僧淳生来领教。”
太平公主看一眼上官婉儿,却见她正自斟自饮,对她视而不见,道:“把金子给到枯云叟师傅。”下人早已托着一锭金子,向枯云叟走去。
枯云叟对着太平公主拜了三拜,这才双手接过。又拜了上官婉儿,这才退回位子。
费雪本想发作,但太平公主已经赏了金子,意味着这一阵已经结束,只好先忍耐下来,道:“大师请教,自是再好不过。”
上官婉儿的七个手下,上官清影在府中时都见过,不过素来没有交流,对他们也不太了解。唯独对淳生和尚,平日对他十分照顾,还不时教他一些拳脚功夫,印象深刻。
费雪从怀中取出一对判官笔,双手分别拿了,说道:“在下武功低微,只有这判官笔上的功夫还勉强说的过去,斗胆向大师请教器械,不知大师用什么兵器?”淳生双掌合十道:“这串念珠便是贫僧的兵器。费公子请!”
他话音刚落,费雪左臂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