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闻人弋初拿着“哥哥”的画像再次上街去询问,看看是否有人见过“哥哥”。
在街上,闻人弋初拿着画像,拉住一个人问:“老哥,你看看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他叫王书,两年前36岁,来戊城做生意。”
“请问老哥有没有见过我哥哥?”
被拉住的人看了看画像,摇头说:“没有。”
闻人弋初失望的说声:“谢谢。”
接着转身走开,去找下一个人询问。
背后刚被他问过话的人,摇了摇头,心说,这个人失踪两年了,还是在戊城这个地方失踪的,怕是已经殒了命了。
不过,这话,他一个路人不好说出来。
这种事,得当事人自己想通啊。
又一个可怜人。
戊城啊,从来就不缺可怜人。
闻人弋初又问了两个人,就看到文茂义以及一众兵将过来了。
文茂义现在得镇北王赏识,又得升伍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巴结他的人很多。
今天,就是几个伍长以请教兵阵为由,答谢文茂义的详细讲解为情,请的客。
请的还是福临酒楼。
闻人弋初的身后就是福临酒楼。
他在这条街上已经守了文茂义好几天了,终于让他守到了。
心下一喜,闻人弋初面色不显的走到文茂义身前,拦住他,“几位老哥,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他是我哥,叫王书,两年前36岁,来戊城做生意,之后就杳无音讯。”
文茂义有些抱歉:“这位老哥,我是去年才来的戊城,帮不到你,很抱歉。”
其他几个伍长也看了看画像,都摇头说没有见过。
闻人弋初面色一苦,脸上的失望之色非常明显:“谢谢。”
语气中是无尽的悲凉,与之前询问时带着一丝希冀的语气截然不同。
闻人弋初踉跄的走了两步,突然就摔倒在地。
而文茂义这个时候的目光还没从他的身上挪开。
见他突然倒地,赶紧过去搀扶:“哎哎,老哥,老哥!”
其他伍长见了,也赶紧簇拥过去,但闻人弋初还是倒在了地上,并昏了过去。
“快,抬去医馆。”文茂义和几个伍长七手八脚的将闻人弋初抬起来,向最近的医馆走去。
到了医馆,“大夫呢,快过来看看,这人突然就晕倒了。”
一个大夫听了声音赶紧从诊室里出来,让他们将人抬着放到软榻之上,之后他再把脉。
把了会脉,大夫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就是思虑过重、再加上最近一直没有进食,给饿的。”
“只要抓两幅药调理一下,以后正常饮食,不再思虑过重,休息个四、五天便可痊愈。”
听完,送他来的几人都暗自摇头。
这个人来戊城是来寻亲的,只要一日寻不到人,就会思虑一日。
看来这病啊,怕是好不了了。
文茂义从身上掏了几块碎银子出来,递给大夫:“大夫,这人是在街上晕倒的,我们就是路过见到了把他送过来。”
“这里有几块碎银子,麻烦医馆帮忙照顾他两天。”
只要给足银子,病人也是可以住在医馆的,一日三餐都包办的。
大夫拿着银子掂了掂,“没问题,不过这银子有些多,这多的还给你。”
说两天就两天,大夫准备把多余的银子还给文茂义。
文茂义赶紧拒绝:“大夫您先拿着吧,多的就帮他多抓几副药。”
说完,文茂义就和其他人一起出了医馆,继续向福临酒楼走去。
有了这个插曲,几人的兴致都不高了,转而说起戊城人的苦难。
戊城人是真苦啊。
要时刻提防着鞑子的进攻、每天都活的心惊胆颤的。
还要忍受着亲人被鞑子残害的痛苦。
像刚刚那个人的悲痛,戊城哪家没有?
只不过戊城人世代都是这么悲痛过来的,所以已经习惯了忍耐,习惯了把悲伤压制在心底,争取活一天就好好过一天。
……
文玉泽现在的功夫,打不过晚柠也打不过文茂义,但是进入祖山的第三个山头,已经是足够的啦。
文玉泽信心满满的拿着弹弓来到第三个山头,准备抓一只肥马。
第三个山头很大,文玉泽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把这个山头转遍,更没找到肥马的影子。
肥马呢?
第三个山头本来就没有肥马。
去年他和晚柠在这里找到的肥马,是镇北王府的亲兵过来狩猎,冲散了第四个山头上的肥马群,跑过来的。
今天镇北王因为兵法的事,决定提前给晾城进贡,但也要半个月之后才开始抓肥马呢。
这第四个山头上的肥马群没有被冲散,第三个山头上自然就没有肥马了。
所以,这一天,文玉泽空手而归。
是的,空手,连只野鸡、野兔都没打到,甚至连鸟蛋都没摸到。
可谓是失败至极啊!
村里的跟他一样大的孩子,都能爬树摸鸟蛋,下水抓个鱼呢,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