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开眼,只见一灵体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朝洞口飞去。
我眼看着那道灵体就要抵达洞口,我已经来不及从包里摸出相对应的符来阻止。刚想咬破中指,借以阳气逼退那灵体。
忽地一下,我眼前几道银光闪过,只是瞬间,那灵体便被钉在墙壁上不得动弹。
我转头一看,那几道银光原来是宋世魁发出的银针。
我给他比了个中指,怒道:“你插手干啥!”
宋世魁白了我一眼:“等你找到符,他早跑没影了。中了我的定魂针,他跑不了。还是先看看老支书和娟子吧!”
我闻言,赶忙把老支书扶起来,而娟子已经不知为何,晕倒在宋世魁的怀里。
老支书估计是刚才摔伤了脚,这会儿整个身子靠着我才勉强站起来。
老支书一边嘴里念着“俺没事”,一边扒拉着宋世魁的手臂,借力靠近了娟子。
见娟子只是昏迷,老支书放了心。
我搀扶着老支书,来到那个灵体前。
老支书是看不到灵体的,但此地显然不宜久留。
于是我从包里摸出收魂符,默咒了一番,示意宋世魁收掉定魂针。
只见宋世魁手指翻动了两下,那固定在墙壁上的几根银针,舞了个针花便飞回到了他手里。
我借着火把的光才看清,原来那几根银针的尾部都缠着墨线,难怪能收放自如。
我赶紧用收魂符,把那灵体收了进去。
趁着火把还未燃尽,我们赶紧出了山洞。
宋世魁一把背起了娟子,而我搀扶着老支书,我们一路躲避着乡亲们,回到了老支书的竹茅屋。
进屋后,宋世魁便把娟子放在竹床上。
我连忙把门闩卡死,把窗帘拉上。接着用小时候我开眼的方法,给老支书开了眼,最后才把那灵体放了出来。
在灵体释放出来的刹那,我便用剑指夹住了一张聚阳符,如果那灵体有异动,我便可以第一时间把符打出,阴阳相冲,怎么也能让他老实下来。
“阿牛!怎么会是你!”在老支书看清那灵体后,不禁惊呼起来。
那灵体恢复意识后,看见眼前的老支书,竟然凭空跪了下来。
我运起观灵法,见那灵体模样憨厚,年龄看上去与娟子相仿,全身发出深灰色光芒,我不禁道了一声奇怪。
这种颜色的灵体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果是普通灵体,浑身应该是灰白色光芒,而这灵体却是深灰色,虽然没有血气缠身,但我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老支书你认识他?”我问道。
老支书不言语,点了点头。
那个叫阿牛的灵体,抬起来,一道意念便传入我们的脑中:“对不起!”
灵魂没有声带,他们与人沟通,其实就是与人的灵魂沟通。
可人有阳身阻挡,想要这样直接与活人的灵魂对话,所消耗的便是他们自己的灵魂力。
一般来说,普通人死后的灵魂,是完全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只能在特殊的时间,以托梦的形式和人对话。
能达到这样的能力,非怨鬼、厉鬼不可!还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天生灵魂强大,要么是在死后有什么机遇,使得灵魂强大。
这阿牛显然不属于怨鬼和厉鬼的范畴,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听到阿牛的道歉,老支书竟然流下眼泪:“阿牛啊,你死后咋还缠着娟子不放呐!”
阿牛低着头,没有回答。
我问道:“老支书,咋回事?”
老支书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牛,这才和阿牛,一块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阿牛是个孤儿,从小便被村里一郎中收养。
在阿牛十岁那年,郎中因采药而坠崖身亡,老支书见阿牛可怜,便把他接到了自己家,也让九岁的娟子有个玩伴儿。
这春来冬往,眨眼间就过了六个寒暑。
那年,阿牛十六岁,娟子十五岁。
两个懵懂的少年少女,不知何时便互生了情愫。
但每日偷偷摸摸的地下情,已经满足不了这对热恋中的小情侣,于是之后,阿牛便三番四次请求老支书,把娟子嫁给自己。
但早已把阿牛视作亲生儿子的老支书,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
以至于还被阿牛气到生了肺病,躺在床上喘咳,好几日都下不了地。
这对恩爱的小情侣,只好暂时放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成天为老支书的病情奔波。
因阿牛小时候被郎中收养,自小便学了些药理,知道嘎嘎山上有一味叫做“小秤砣萢”的药对肺病有奇效。
于是阿牛便上山采药,可至此之后便没了音讯。
老支书病好后,以为阿牛是气他不肯将娟子嫁给他,而离家出走了,他也是这样同娟子说的。
一开始,娟子自然是不信,自己的爱郎哪能如此轻易就抛弃她?于是整日茶不思饭不想。
老支书只得苦口婆心地劝着,久而久之,娟子便恢复了往常。
时至今日,已过五载。
老支书一直认为阿牛是离家出走,可今日才得知,阿牛当日是为了给自己采药,坠崖身亡。
一番话说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