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旷野无边，入夜，星河高悬，程毅特意骑了马，拉肖瑾夜间出发，去往且末城，就是想带肖瑾见见这塞北的夜色。

“美吧？”程毅让肖瑾与他共乘一骑，此一行，身边跟着琴九，迦南，刹天君，与一百二十人十六庵，佯装成商队出行。

“白日，我给你丢脸了吧……”肖瑾有些担忧，枕在程毅胸口，拢了拢程毅盖在他身上的狐裘。

“冷了我就带你去车里。”程毅话落，低下头，蹭了蹭肖瑾的耳朵。

他……已高耸起来。

“中原还不知道要打仗吧……”肖瑾有些担忧远在上京的母亲，成王已搬去了江南，不知道成王郡主一个人在京城，会不会寂寞。

“放心，我们离开之时，我已安排了人保护郡主……”程毅话到这里，肖瑾就忍不住回过头来，与他的贴脸说话。

“怎么每次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肖瑾红着脸，伸手捏了一把程毅的“高耸”，捏的他眯起眼，有些享受。

“若不是冬天，我就带你去草皮子上……了。”程毅笑开，舔了舔肖瑾的睫毛。

“今天你们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懂，九姑姑说我们要去且末城，那里会不会和霫城一样？”肖瑾好奇，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还全然不知。

“且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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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很安全，也很繁华，那边都是西域人，长得跟迦南一样，金发碧眼，有很多漂亮姑娘，很多香料商人，四海商会在那边，还有分会。我们过去，就住在那边，白日，我让九姑姑陪你出去逛街。”程毅温柔说完，嘴唇碰上肖瑾的唇，两人黏（腻）的吻在一起，难舍难分。

车马中一夜纠缠，程毅醒来之时，马车就驶入且末城，在四海商会稍作休整，阎魔堂的消息来传。

突厥可汗的三王子，与咄陆部的大王子曾因私下斗殴结仇，关系很僵。咄陆部的族长施处罗啜今年六十有七，儿子已生了十二个，女儿八个，嫁给突厥可汗的，乃是二女儿。

施处罗啜本人极好美色，即便六十多了，也常常要求周边村落，给他送去美人（淫）乐。

“他常来且末城吗？”程毅坐在暖炕上，见对坐的肖瑾，对屋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人现在就在且末城，在巴亚木的妓院那边，已逗留了四日，夜夜笙歌。”乙旃单说完，诚意就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过去。

“迦南，带路，琴九，给我换身衣服，女装。”程毅说完这话，把周围人都给震惊了。

九姑姑甚至跪了下来，悲伤的盯着程毅，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去拿了他的头颅回来，怎么能委屈主人！”十三此际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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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请命，刹天君便从旁高呼道，“为了个劳什子族长，受这奇耻大辱！”

程毅见他们反应如此之大，有些意外，但很快冷静下来，想古人对男穿女装一定是有诸多忌讳，比如三国演义里面，司马懿也曾送诸葛亮女装来激怒他，他现在身处男权社会，有些观念确实不太一样，只好将女装计划作罢，沉默了片刻道，“那就换个身份，让四海商会给我准备一套西域长衫，富贵些的，我们进去玩玩。”

程毅说完这句，回过头来，盯着肖瑾道，“西域妓院和中原的还不一样，你也去见识一下！”

肖瑾听程毅说的认真，又惊又羞的红了耳朵，震颤着一双瞳孔，瞪着他。

那妓院开在一条繁华的街上，一路过去，有香料店，肉店，蔬菜店，饭馆，衣服店，饰品店，且末城的临街民居就在二楼，生活气息浓郁的城市，伴随人流，叫卖，呈现出一份独特的景致。

程毅坐在西域驴车之上，拉着肖瑾看外面的风景。

“怎么样，不亏吧？且末城在突厥与奚族交界之处，这里连接东胡与西胡，这一路我们过来，你看过了塞北的大雪寒天，见识了东胡的野蛮，现在又能欣赏到西胡的别致。”肖瑾看着风鸣海那双好看的眼睛温柔，忍不住贴在他近处道，“你见公主娘娘的时候都写了一首诗，我却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