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您可是成王唯一的继承人，成王又是皇帝唯一的兄弟，那你岂不是见过皇帝！”钱贵男在一旁，给肖瑾夹了两块刚烤好的牛肉。

“我没有见过皇帝，也没有去过宫里，不过……当今太后，曾经来看过我。”肖瑾坦白，接着转过头，对程毅连连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哪儿？有什么安排？何时离开？”

“还要再过几日，先在府里呆着，等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再走！”程毅没有回答肖瑾他将要去往何方，肖瑾就有些着急，拉他的手腕，道，“不能和我说吗？是不是危险的地方？我能不能帮你？”

“不能！”程毅斩钉截铁，这句不能，即是不能和他说，亦是肖瑾帮不了他。

他压根无需肖瑾帮他，亦根本不可能跟他说。

他跟肖瑾相处这些时日，渐渐怜悯他的身世，程毅甚至很肯定，肖瑾的父亲就是萧飒，因为南昊天拥有赤炼血脉，萧飒的出生，在江湖上，也一直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虽然程毅曾一度怀疑，萧飒可能是成王的骨血，导致他对肖瑾特别关心，如今看来，他们是父子的可能性已近乎为百分之九十，至于萧飒为何会和肖玥是亲兄妹，他们亲兄妹又如何生下了肖瑾……程毅暂时还不清楚，但这里头的恩怨，必然是跟成王脱不了干系，不然萧飒不会对成王，如此憎恶。

而肖瑾身上的欲血症，也使程毅回忆起风鸣海的过去，回忆起风衡与闻人卿卿的牺牲，他对肖瑾，就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同情心。

“我会一直记得你！”肖瑾话落，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他今日竟觉得肉有些苦涩。

“又不是生离死别，还会见面！”程毅听完肖瑾的话，心里面，有些异样的炙热，也许这就是感动吧。

“那你一定要常常来看我，我会跟门房说，只要是你，不管多晚，无论多早，都要带你过来见我！”肖瑾面上笑开，将心里面的伤感，勉强吞咽。

“别想那么多！今天多吃些！你看！”程毅将烤好的鱼片和排骨，都夹进了肖瑾盘子里，又指着窗外道，“那边就是绿波湖，美吧？”

“美！”肖瑾回答，程毅就清了清嗓子，想穿越最经典的桥段来了，他要露一手，念个诗。

接着，他想了片刻，没想起来什么写湖的湿，于是咳嗽了两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掩饰尴尬。

“刚才……我还以为你要念诗……”肖瑾这话出口，程毅的茶水就从嘴里喷出，溅了钱贵男一脸。

“哈哈哈！”肖瑾见罢，笑出声来，他确定程毅刚刚就是想要念诗，只是无奈没有念出来。

白日吃过烤肉，晚间程毅离开金府，今日轮到他休息，告假回家，他卸下伪装，换回了风鸣海的装束。

“外公的回信来了？”程毅一回到阎魔堂的住处，外间的护卫，便送来焚天尊者闻人舫的信。

江湖有传言，说焚天老怪闻人舫，是当今圣上的武艺老师，是北方鲜卑族的皇子，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

这三个传闻确实无一造假，全系真。

闻人舫是鲜卑拓跋氏长公主，拓跋灵空与天潢后裔闻人义之子，幼时因拓跋氏政权动荡，曾被立为王储。

闻人义去世后，拓跋灵空远走他方，闻人舫这才结束了自己的王子生涯。

直到许多年后，拓跋灵空的长女闻人卿卿，以上华士族闻人氏后代，鲜卑公主的身份，嫁给了南梁开国皇帝肖绝，以助其招抚天下门阀士族对其的讨伐之声，才成为了开国皇后。

所以，当程毅得知成王被“谋害”，第一时间写了一封信给闻人舫，以确定他的态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