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指着进来的一群人,大骂道:“娘的,活腻歪了。来人,都给本官抓起来,等着秋后问斩。”
“陆大人,多年不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可喜可贺啊。”
那群人中,忽然有人大笑着走了出来,陆地方皱眉望去,却没想起这人是谁。而一旁的马天圆却一眼认了出来,不由眯着眼冷声道。
“胡清风你个逆徒,你还有胆子回宗门。”
只见胡清风冷笑道:“逆徒!两仪四象门最大的逆徒是你吧。当年师傅临终遗言可是传位给大师兄,是你暗中围杀大师兄,屠戮两仪一脉弟子。怎么着,这就忘了。”
家丑不可外扬,这么些年,胡清扬都没把马天圆的老底掀了,可不是怕外人笑话,而是时机不成熟,自家人不够本事。
一时间,偌大厅堂内顿时开了锅,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胡说八道……”
马天圆大声怒喝,压下了满堂宾客,却压不住胡清风。
“怎么着,沉不住气啦。”
胡清风冷笑看着气急败坏的马天圆,大步来到大厅正中,望着各方宾客朗声道:“马天圆欺师灭祖,并非在下信口开河。两仪四象门的弟子皆可作证。”
本已火冒三丈的马天圆忽然笑了,望着满脸疑惑的宾客们笑道:“这人是我两仪四象门的叛徒,一个卑鄙小人而已。诸位高朋好友,可睁大了眼睛瞧瞧,门内弟子会将矛头指向谁。”
曾经那场大战,现在还活着的,大都是四象一脉的弟子。这些人吃香喝辣,可是没亏了他们,哪个会脑袋少根筋反咬一口。至于两仪一脉的,今天都被他马天圆支开了。
马天圆心里有底,不由端起酒杯朝各方宾客示意,却忽然脸色一变。他看到本应在郡城内给九天飞虎赔礼的云启,竟然不知何时站到了大厅中央。
只见云启朝四方宾客抱拳道:“在下云启,和马天圆乃同辈师兄弟,想必诸位贵宾中定然有认识在下的。今天,在下便要揭了马天圆的面皮,让诸位晓得这就是个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畜生。”
“这些年,他和陆地方合谋,不但谋诸位的财,还要谋诸位的命……”
“啪!哗啦……”
陆地方摔了酒杯,指着云启骂道:“娘的,狗血喷人,还不给我把这个疯狗拿下。”
一队顶盔掼甲的军卒冲进大厅,却被来自江夏郡的各派高手拦住。
马天圆见状怒道:“这里是衡山郡,是两仪四象门,尔等若是不识趣,莫怪老夫不念江湖同道情谊。”
游龙宗主游广眼睛一翻,指着马天圆冷声道:“江湖不是你马天圆的江湖,你马天圆也没本事一手遮天……”
游广话音还未落,大厅外忽然传来一把男声。
“江湖是所有江湖人的,事自然不是一两个人的事。厉某人不才,倒是想给诸位和气和气,指条明路。”
厉夏带着天下城高手排开众人,直来到马天圆和胡清风中间,这才朝在场众人抱拳示意。
“天下城,厉夏。”
银发厉夏孤人战一城,血染石街的事,可是早就传开了。
人的名,树的影。厉夏往那一站,大厅顿时便安静了。
马天圆脸色数变,最后还是换上一副笑脸:“不知厉大公子光临,有失远迎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只是不知……”
只见厉夏冷着一张脸,回礼道:“今日前来,厉某人只为一事。吾皇承接天命,却有乱臣贼子不肯俯首。想邀诸位共讨之。”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且哪件事摆不平,马天圆的寿辰都会变成忌日。
厉夏环顾,见在场诸位眼神闪躲,见马天圆低头不语,不由冷声道:“诸位不会也要学那些乱扯贼子,跟天家做对吧。”
江夏郡众人没想到竟然撞见厉夏,要知道现在蜀军可是和江夏郡开战呢,两方关系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