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家若是想要对清雨下手,有大把机会,为何非得清雨离开边家之后下手,这不是落人话柄吗!所以我不信边家会这么做。”
李太平没有继续和独孤清清争辩,因为那毫无意义,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车厢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不过还好,没多久便到了京兆府。
李太平下得车来第一件事,便是把京兆府的捕头,大半夜的都揪了来。
刘老三头昏脑涨的赶到衙门,见大人和李捕头都在,不由心中一凛。这回不会是要打掉渭水帮吧,可千万别,京兆府大牢可是没地方了。
简短的开场白过后,甘蔗便把李太平推了出来。
李太平忙起身向诸位捕头行礼道:“都是衙门口里混饭吃的,小弟承蒙甘大人看得起,担了这份差事,希望诸位前辈多多提点,也好尽早破案。尽早拿赏银。”
说着还望了独孤清清一眼,只见独孤清清这才起身道:“有劳诸位了,只要能尽早救出我妹清雨,独孤家愿出赏银千两。”
李太平这才笑道:“诸位可是都听见了,若是不加把劲儿,不但对不起这身衣服,可是更对不起各位的钱袋子。”
众人晓得,这是李捕头为大家争取来的好处,不由纷纷躬身行礼,表了决心。
李太平见状这才正身道:“那就办正事了……”
李太平把失踪人口的并案卷宗放在案上,吩咐众捕头挨家核查,并让捕头们拿着甘蔗的手谕,到两县抽调捕快,协同办案。
刘老三是捕头中的老资格,办案经验丰富。李太平特地让刘捕头带一队人,跑趟边家粥铺,打听一下独孤清雨失踪时候,边家人都在干啥。
刘老三狐疑的望着李太平问道:“是,打听?”
打听和盘寻那是两个意思,李太平见刘老三能领会其中关键,便笑着点了点头。
大半夜京兆府的捕快动了起来,如同一张大网撒了出去。李太平则拿起卷宗详细看了起来……
一旁的独孤清清皱眉道:“你就坐这儿看卷宗,不出去干点啥?”
李太平抬头瞥了一眼,说道:“干点啥?”
一句话反而把独孤清清问楞了。她哪里知道应该干点啥,她只晓得,姓李的不应该像个大老爷一样坐在那里看卷宗,应该动起来到处跑才对。
看着呆愣的独孤清清,李太平笑着摇了摇头,逐低头细看卷宗。
都是纯阴之体,失踪少女几十年来竟有尽百人之多。如果此人和乐善人功法同源,其武道修为怕是极高。
时间、地点无迹可寻,没有规律,案子恐怕不好破。大兴城又是座数百万人的大城,武道宗师多到数不过来……
李太平翻看着卷宗,脸色越发难看,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他又不是神捕,当初也只是误打误撞,破了乐善人的案子。对他来说捕头这活,他也就是个半桶水,顶多晃荡晃荡……
见状,一旁的独孤清清,心情顿时沉入谷底。她虽不懂查案,却也能看出来,李家大郎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慕品山见独孤清清心情沉重,心里却也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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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毕竟二人也没啥深仇大恨,只是拌了几句嘴,此时便上前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清雨姑娘的失踪,跟以往案子并无关系。”
独孤清清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望着大堂外的夜色不发一言……
大堂内很静,除了翻动卷宗的声音,静的甚至有些可怕。
失踪人口案,又不是恶性杀人案。一般情况下,捕快对这种案子大都不上心。
特别是大兴城这种大城,鱼龙混杂的,每日里堆压的案子跟小山一样。上面压下来的大案还忙不过来呢,谁有工夫查失踪案。
当年那些失踪案,捕快们也就是走个过场,记录个走失人口的姓名时间而已。
李太平合上卷宗,闭目琢磨,假设所有失踪案,皆为一人所干,那么这人怕是要年过六旬。因为最早的一起失踪案,发生在四十年前。
采阴补阳这种魔功,就算修炼到大成,想来也就是宗师水准。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又是宗师,倒也并非一无所获。
可若是并非一人呢,又或者四十年前那人早就走火入魔死了呢。
李太平发现,看了半夜卷宗,好像又一无所获。不对,只见其猛地起身,望着独孤清清问道。
“独孤清雨修为几品?”
独孤清清转身说道:“现在应该是七品。怎么了,可有想到什么?”
“七品!战斗力如何,我是说独孤清清可有丰富的对战经验。”
独孤清清闻言说道:“二爷当了一辈子兵,对自家人的要求很严格。清雨的修为,是二爷一手练出来的,我虽没跟清雨交过手,想来也是有真功夫的。”
李太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只是拿起案上卷宗揣进怀里,望着红日初升说道:“走,去边家粥铺看看。”
甘蔗起身说道:“可需要人手?”
李太平头也不回的说道:“刘老三会在,到时我会去寻他。”
李太平带着二女,刚要出得京兆府,却迎面撞上一位顶盔掼甲,满脸怒容的年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