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年纪不大,约莫在四十岁左右,长得油头粉脸,颇有几分帅气,估计是七名堂主中最年轻的一个。
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林峰心里直恨得牙痒痒,几个呼吸间就将他家里十八代女性问候了个遍,TM的,你不说话会死啊,老子好像也没得罪你啊……
林峰心里很是郁闷,这时,耳边又传来展管家冷冷的声音:“娄堂主,展某一向严遵宗旨,但是法外不外乎人情,这位兄弟初来乍到,不了解宗内规矩,一时误闯重地,也是情有可原,展某在此向七位堂主讨个人情,今天便带这位兄弟回去如何?”
“哈哈,展尘,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一个花白头发,身材略胖的人缓步踱出大笑着说道:“不要以为你是圣宗派来的特使,便可以为所欲为,若真要打起来,我们七个老家伙可并不逊于你,哼。”
“赖堂主,展某一向与七位无仇无怨,不知赖堂主为何有如此一说,也罢,今天这位兄弟我展某势必要带走,随便你们怎么说。”展管家冷喝一声道。
林峰心里稍稍有些感动,这位展管家平时看起来总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却想不到心地还不错,那日上山时,林峰可没少在心里骂他,这会儿不禁有些后悔。
“展尘,你不要欺人太甚,别以为圣宗护着你,你就能骑到我们七兄弟头上来。”
对着展尘嚣张的气焰,一名五十来岁的瘦高老者怒气冲冲的跳了出了,指着展尘的鼻子喝道。
“满堂主,请你自重,说话要负责人,我展某人平时一向都只做分内之事,并无插手宗门大事,我何曾想要骑到你们头上?”
“哼。”满堂主一愕,理屈词穷之下,冷哼一声,撇过头便不再说话。
“既然如此,那展某便走了。”
说到这里,展尘拉起林峰便朝门外走去,才走了不到两步,林峰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迅速划落在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展尘,我们也算有些交情,将这小子交给我,今天的事一笔勾销。”
展尘冷冷的看着前面出现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深吸了一口气道:“于堂主,在七位堂主中,展某最敬重的就是你和禹堂主了,今天你当真要阻拦我?”
“规矩不可坏,于某也是秉直办理,还请展贤弟勿怪。"于堂主淡然拱手道。
“展尘,二哥说的不错,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能凭你的一面之辞,就说明他无罪。”从未开口的禹堂主也站出来打着圆场。
“好,既然于堂主和禹堂主两位开口了,展某便卖你们一个人情。”
展尘低眉想了想,而后说道:“如果这位兄弟果真是坏了规矩,那么展某也不会维护他,倘若事实证明他没有坏规矩,那么也请七位堂主不要再刁难。”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七名堂主脸上都有了些瘟色,但是却敢怒而不敢言,只得闷声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一众人在大厅内按主次坐好,林峰被安排在展尘旁边的一张座位上坐了下来,这时,坐在堂前主位上的山堂主开始发话:“小……”
“我叫林峰。”林峰淡淡的说道,只消听到一个小子,林峰就可以肯定,他肯定要称呼自己为小贼了,对这两个字林峰可谓是深恶痛绝,而且被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匹夫称之为小贼简直是一生中的耻辱。
“哼。”山堂冷哼了一声道:“林峰,老夫且问你,你到底是何方人士,听你口音绝非天门城人。你来我七绝宗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如实说来!”
“天旭城徐家村人。”林峰将丰岩安排好的假身份说了一遍,随即冷笑道:“至于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山堂主身为宗门长者,还请说话自重些。”
“你!”山堂主面色一寒,看到林峰旁边的展尘像护犊子一样的护着林峰,这才强压下怒气,道:“好,就算你是天旭城人,今日你闯入丹神宫偏厅,是长风等二十余名侍卫一致所见,你又作何解释?”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今日清晨,展管家将我领上山来,大家也知道上山的路途根本不是我一个凡夫俗子能承受的了的,所以一到药居,我便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傍晚林峰将前面的一段内容如实的说了出来,一直讲到闯入桃花园中,瞟了瞟风堂主,便禁了声。
“接着说下去,别在老夫面前打马虎眼,若是让老夫查出来你胡编谎言,哼哼。”
山堂主示威性的看了展尘一眼,随手在檀木座椅的扶手上一捏,顿时将一块木条捏成了粉末,摊开手掌,木屑飘落了满地。
对此,展管家仿佛视而不见,看着林峰道:“你尽管说,不用惧怕任何人。”
林峰一愕,想必他将我林峰当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了,不过这是出于他的一番好心,林峰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点了点头指着风堂主道:“没想到,在桃花园里,我竟然碰到了风堂主的千金,彼此交谈了几句,情投意合,互相爱慕……”
“放屁。”听到这里,凤堂主立即气得一拍扶手,站起来指着林峰喝道:“小贼,你别满嘴喷粪,辱我女儿清白。”
骂完之后,心里稍稍平衡,四处扫了扫,竟然发现不论是六位兄弟,还是侍立一旁的守卫,脸色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