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未再多问,从后门出了木屋,刘玉正身端坐于符桌前,目不斜视,木屋内一片寂静,两排符桌后的灵冰宫众符师,各各专心绘符,屋内只有符纸偶而发出的“沙、沙”细声。
一柱香后,一位稚气未消的清秀少女,端着一玉制托盘走到刘玉桌旁,脆生生说道:“师兄,如何称呼?”
“黄圣宗,刘玉。”刘玉忙起身说道。
“刘师兄,陈师伯吩咐了,你今日需完成三十张二品“气盾符”,这些是备好的灵材。”清秀少女放下托盘,客气地说道。
“有劳了!”刘玉边说,边帮着取下托盘内的各种绘符灵材,三十张“桃木符纸”,数瓶“符血”,一大盒晶粉等等,绘制“气盾符”所需之物,悉数备齐。
“刘师兄不用客气,取送众师兄所需灵材,为小妹份内之事,往后有事师兄便招呼一声!”少女放下各种灵材后,冲刘玉青涩一笑道。
“潘师妹,这些绘好的灵符先取走,再帮师兄送一瓶“冰尾猫”的符血来。”这时前方一位中年符师转身朝少女招呼道。
“好勒!”清秀少女应声向前走去。
刘玉虽有些话想问问这位潘师妹,但见少女没空,便没有多言,将“灵砚”、“笔架”、“镇纸”等绘符用器一一摆开,向“灵砚”中加入少许晶粉,倒入适量灵水、符血,开始研磨起来。
片刻后,刘玉从储物袋中取出“火冠笔”,铺平一张“桃木符纸”,屏气凝神,轻沾调配好的“符水”,一笔一线在微黄的符纸上书写起来,不久,一枚枚玄奥符文便现于符纸之上。
直至深夜,才完成三十张二品“气盾符”,被带至一处四人营帐中休息,营帐其它三人也是符师,一番交谈后,刘玉基本弄清了这“绘符所”的由来,运转,以及自身被调来此地,平日应担的职责。
平日应担的职责,很简单就是绘符,每日管事会分配给每人绘符任务,也就是白天那位问话老者,灵冰宫筑基前辈陈师伯。
每人需绘制灵符的数量、种类皆不同,完成后即可休息,但战事胶着,每位符师的任务皆十分沉重。
了解清楚“绘符所”的状况后,刘玉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此所名额稀缺,自己一名外宗弟子,为何会被调至此地?就因为自己掌握绘符之道?
稍细想便知不是,卧马湖此地聚集了两宗精锐,制符技艺高出自己的可大有人在。
想起白天老者的那番古怪询问,刘玉猜想,应是灵冰宫某位前辈发了话,这才将自己调至此地,会是谁呢?刘玉心头不由浮现一道倩影,会是她吗?
第二日,分配给刘玉的任务仍为“气盾符”,数量为三十五张。
第三日改为二十张“气盾符”,十张三品“巨炎弹”,任务沉重,从早忙到晚,一整天离不开符桌,所需灵材与成品符取送,皆由那位在木屋内来回帮衬的潘师妹。
第四日午时,木屋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重,无一人交头接耳,从远处卧马湖的湖心处,不时传来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声”,晨时,两宗主动再次发起攻势,此时已同天罗密宗交上手,战况应非常激烈。
“陈师伯,晚辈去趟库房。”刘玉收拾好符桌起身,来到木屋最前的符桌旁,向管事的陈姓老者,轻声说道。
“去吧!”老者正在调配符水,没空搭理刘玉,摆手说道。
刘玉转身出了木屋,朝不远处的一青色石房走去,青色石房便是“库房”,由坚硬岩石临时搭建而成,虽简陋,但比刘玉他们绘符所处的长木屋强多了,呈四方形,内有大量绘符灵材,也是存放成品灵符之地。
刘玉绘符所需的“符血”已耗光,需前去要几瓶,顺便上交已绘制好的十张“巨炎弹”灵符。
平日这些杂事,本应由那名清秀少女潘师妹完成,但今日两宗出击,营地人手不足,潘师妹被调去防守营地,便只能自己跑腿了。
石屋分为前后两堂,前堂宽阔地面摆满了一排排木箱,显得有些杂乱,木箱内装满了空白“符纸”,一瓶瓶各阶“符血”等种种绘符灵材。
两名身着白鸾道袍的灵冰宫女弟子,正穿梭于各木箱之间,捡取、分类种种绘符灵材。
“这位师兄有何事?”见刘玉走入屋内,一位娇小的灵冰宫女弟子上前来问道。
“在下前来送制好的灵符,另取些“符血”用。”刘玉拱手说明来意。
“去找师姐登记!”女子向后堂指了指,转身回去忙碌了,只见后堂摆着一张半人高柜台,柜后低头站着一名婀娜女子,正握笔在帐册上书写。
“师姐,打扰了!在下…”刘玉走到柜台前,看清柜台后女子的容貌,一句招呼的话还未说完,便愣住了,此女竟是北滦城一别数年的长孙萱。
“刘师弟,好久不见!”长孙萱抬头见来人竟是刘玉,脸颊顿红,慌低下头,细声说道。
“好,好,好久不见,师姐你还好吧?”刘玉回过神,结巴地说道。
“嗯!”长孙萱心中慌乱,轻应一声。
“哦!对了,师姐,这十张灵符是交给你吗?”刘玉有些心虚不知说些什么好,想起为何而来,忙取十张“巨炎弹”灵符,说道。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