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时,刘玉独坐在院内榕树下,石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茶具,不久前江茵来过一趟,是前来取刘玉手上绘好的灵符,顺便给刘玉送来新的灵兽精血。
但刘玉只要了几瓶,留下备用,其它的让江茵带了回去,宗门大战的哨烟已起,刘玉哪还有心思绘符,面对江茵不解的疑惑,刘玉也没有过多隐瞒,委婉的告诉了江茵,“天罗密宗”即将南下的消息。
“李婶,去叫师妹一声!”这时,李大娘收起了石桌上的茶具,摆上了清粥、糕点与几样小菜。
“知道了!”李大娘点了点头应道。
“师兄早!”不久,唐芝从屋内走出,虽洗漱了一番,但脸色极差,双眼微肿,怕是哭了一夜。
“放心吧!师尊他不会有事的。”刘玉安慰着说道
“嗯!”唐芝低首哽咽地应了一声,眼眶中又莹现出泪花。
“别乱想了!”刘玉叹了口气,给唐芝盛了一碗清粥。
两人便默默地喝着清粥,唐芝不时擦去眼角的泪痕,刘玉揪心地看着,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这时,从天边急速飞来一道剑光,飞剑上站着一身着黄色长袖道袍,神色激动的中年男子,当刘玉看清飞剑上男子的面容,不由一喜,正要开口时,旁边的唐芝已喜泣着大喊道:“爹!”
“芝儿!是爹不好,让你担心了。”唐浩紧紧抱着扑入怀中的女儿,微红着眼说道。
“爹,你可算回来了!”唐芝抽泣着说道。
“好了芝儿,别哭了,让你师兄看笑话了!”唐浩擦去唐芝眼角的泪痕,轻笑着说道。
“弟子刘玉见过师尊!”待父女二人平息后,刘玉拱手上前一拜说道。
“玉儿,快起身!这一年辛苦你了,芝儿没少给你添麻烦吧!”唐浩托起刘玉欣慰地说道。
“爹!”唐芝不满地嘀咕道。
“没有,师妹她乖巧伶俐,怎会麻烦!”刘玉见唐芝直给他打眼色,忙轻笑着说道。
“听不没!哼!”唐芝翘着嘴说道。
“好好好!是爹误会了!”唐浩苦笑着说道。
“师尊,昨天城里得到“前哨”受袭的消息,弟子与师妹都十分担心您的安危,师妹她昨晚都没合眼,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刘玉请唐浩坐下,松口气说道。
“爹,你没受伤吧!”唐芝担忧地说道。
“没有,那天确些凶险,但为父手上有一张你师公赐下的“千里遁空符”,摆脱了天罗人的追击。”唐浩淡然说道。
唐浩虽说的轻松,但当时情形确极为凶险,身陷重围,要不是几位筑基中期的灵冰宫执事突围,吸引了“天罗密宗”大部分人手,加上手上有一张“千里遁空符”,这一次唐浩定再劫难逃。
原来唐浩离开黄圣山,前往“北卫前哨”任职时,他的师尊“玄木真人”怕他有危险,便赐给他一张七品灵符“千里遁空符”。
此符十分稀少,施法激发后可令人瞬间遁出千里。只不过激发此符,需消耗大量法力,用时较长。凭唐浩筑基三府修为,激活此符足足需用一柱香的时间。
万幸那日追杀唐浩的追兵,只有“天罗密宗”的一位筑基四府修士,外加一小队练气期武僧。
唐浩一边防御追兵的攻击,一边向“千里遁空符”中灌入法力,最终在一位筑基七府大法师赶来前,成功激发“千里遁空符”,遁空逃脱了重围。
接下来的几天内,“千符楼”每日绘符任务都极重,前厅一些高阶灵符都已停止销售,但即便如此每天都宾客如云,平日积攒的大量低阶灵符如:轻身符、炎火球、冰剑符等,这些低阶灵符都销售一空。
不单单“千符楼”如此,城内各商铺皆门庭若市,“天罗密宗”率先开战的消息,这些天已慢慢传开,城内已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成千上万的散修正大肆采购法器、灵符、丹药等物资,或进山躲避,或离开北滦城返回老家。
北滦城城内物价骤然攀升,各店家都大赚一笔,是既喜又惊,过了这些天城内必分外萧条,散修们为免受宗门大战的波及,或进山,或回乡,到时城内哪还能见到几个活人。
四宗已发出“战令”,分布在云州各地的外派宗门弟子,多数接到调令或向指定要地集结,或火速返回宗门,附属四宗的各大家族也派出了族中精锐增援,云州大地一时风云色变。
北滦城内的四宗弟子暂时还未接到调令,四宗仍未取得“天罗密宗”的详细情报,不知“天罗密宗”的进攻路线与进程,北滦城是撤是守,还未有定论,但四宗的大军已在火速集结。
五天过去,北滦城内的散修已走了大半,城内空荡许多,四宗灵庄前日夜排着长长的人龙,这些散修都想尽快将手中的灵票换成灵石,四宗为安定人心,这些天灵庄也一直未关门,接待前来置换灵石的客人。
当然不只是北滦城,四宗在云州各地的灵庄都围满了人,这些人此时迫切想要取出灵石,无非就是怕四宗战败,手中灵票变成废纸,四宗此时如关闭灵庄,必会引起恐慌,极大的造成骚乱,令云州修真界对四宗失去信心。
黄圣灵庄在北滦城虽预备有大量灵石,但突发变故加上城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