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睁开双眼收起功法,推开房门,走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活动活动筋骨。入定修行了近六个多时辰,外面天色已暗。“火云凤”散发着红光,穿梭在缥缈的云层中,犹如真灵现世。
刘来靠在船沿,向外眺望,头顶满天繁星,二轮明月一左一右,悬挂高空。
一轮又大又圆,明亮如玉盘,闪烁着灿灿银辉,照亮高空翻滚的云海,给缥缈的云层渡上了一层银妆,这是“玉月”,给大地带来光亮,犹如一位温柔的母亲。
一轮小巧如碗,黯淡通红,散发出神秘气息,那是“血月”。血月当空,带给大地的只有无尽的肃杀之气。“血月”又小又暗,常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平日极少出现在世人眼前。
“血月”又被称为“祸月”,在世俗传说中,当它高悬于空,便寓意着必有天灾**。
“火云凤”在万丈高空飞行,“血月”今日正好升起,刘玉靠在船沿,感到离月很近,仿佛抬手便能触碰到,比以往的任何时候,看得都要通透。
“怎么,有烦心事。”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拜见白师伯,弟子只不过出来透透气。”刘玉转身一看竟是白裕成,连忙行礼道。
“双月当空,云中驰骋,无边天际,星海璀璨,真是美景啊!”白裕成向外望去,感叹道。
白裕成也是有些闷,才到船头来透透气,整个船头就刘玉一人,便上前来搭话。
“刘玉,你什么时候从高仓国回宗门的?”白裕成好奇地问道。
白裕成当年在田平县,教过刘玉御剑术,自然有些印象的,知道他是唐浩的弟子,修道之心坚定,是一名值得培养的宗门弟子。前些天,在黄玉广场,白裕成就看到了刘玉,当时心中就有些疑惑。
“师伯,弟子半年前,回到的黄圣山。”刘玉如实回道。
“那你又为何会随船前去“北滦城”,那可不是个能安心修炼的地方。”白裕成不禁问道,以为刘玉是自愿申请前往“北滦城”。
“弟子接到了外派任务,不得不前往。”刘玉无奈说道。
“任务卷轴,拿出来,给师伯看看。”白裕成皱着眉头说道。
白裕成身为宗门重要执事,在黄圣宗的地位特殊,师从黄圣宗宗主“圣弈真人”,筑基后期修为,天资极高,对宗门的日常运转了然于胸,刘玉外派“北滦城”一事,十分的不合常理,违背了宗门正常的调动宗规。
“师伯,您请看。”刘玉立刻取出了紫色卷轴,递给白裕成。
“刘玉你回到宗门,是否冲撞了宗门的某位前辈?”白裕成看了一眼紫色卷轴,确定不是伪造,想了想问道。
“弟子回到宗门后,深居简出,一直忙于修炼,并没有冒犯何人。”刘玉连忙摇头说道。
“那是有无与同辈宗门弟子起过冲突,并且此人具有非凡的背景。”白裕成接着问道。
“弟子也并未与人起过争执,只是…”刘玉突然想起自己,协助过黄天浩登上幻武榜,黄天浩与夏侯武两人结怨已深,会不会因此得罪了夏侯武。
“只是如何,是不是无意得罪过这么一个人。”白裕成看刘玉吞吞吐吐,便开口说道。
“师伯,是这样的,弟子…。”刘玉便把自己出手帮助黄天浩,闯过地狱级幻武战境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白裕成。
“师伯,弟子会不会因此得罪了夏侯武。”刘玉看白裕成没了下文,开口问道。
“此事,师伯也不能确定,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可能是师伯想多了。”白裕成委婉地说道。
其实听刘玉这么一说,白裕成几乎可以确定,刘玉外派“北滦城”,跟夏侯武一定脱不了关系。因为此人有这个能力,他的伯父夏侯海,正是万务堂的管事之一。
但白裕成并没有直说,因为此事就算确定是夏侯海所为,宗门也不会过多追责。只不过改动一个弟子的宗门任务,这种事宗门的一些权势家族,暗地做的还少吗?
当然,大多都是安排自家子弟,留在黄圣山修行。像刘玉这般,被下绊子的也不多见。
最重要的是把真相告诉了刘玉,又能如何?只会让刘玉生出不必要的仇恨,影响自身修行,夏侯家这一庞然大物,可不是刘玉如今能憾动的,别一时冲动,做出一些傻事。
“虽不能确定夏侯武是否迁怒于你,之后接触此人时,你也应留些心思。”白裕成善意提醒道。
“知道了,师伯。”刘玉真诚地回道。
经过白裕成的一番询问,夏侯武从中作梗的嫌疑,在刘玉心中越来越大。
夏侯武登上幻武榜,举行的宴席,本有说过邀请刘玉,毕竟刘玉也出了一份力,但最终宴席举行时,并没有派人知会刘玉一声。
这二三个月,刘玉搬到了玄亮洞后,因为师妹唐芝的关系,与夏侯武常不时有接触,见面时两人交流不多,但也还算客气。
现在仔细回想起,夏侯武偶尔有流露出难看的脸色,现在想来那是对自己的厌恶之色。说明他对自己协助黄天浩一事,耿耿于怀。
“天下万事万物,皆不会一帆风顺,修道一途,同样如此。逐仙道路,崎岖不平,莫计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