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苏飞鸿指着虚空发誓说道。
一夜间,三名亲子被杀,这种血债,为有血偿。
十几叶竹舟沿着安江支流沅春江,逆流而上,竹舟上大多为二人,男子撑着竹舟,女子拿着一长杆粗制捞网,不时向左右江水中伸去,捞起一尾尾肥鱼,这些人都是下游长泽村村名。
清晨,长泽村村名惊奇地发现,江面顺流而下,飘着各种大小鱼尸,不知因何都已死去,但时间并不长,没有变味发臭。
村名纷纷撑竹舟,捞起那些仍新鲜的大鱼。村名便寻着鱼尸,逆流而上,竹舟上已堆满了肥美的大鱼,卖到镇上能换不少钱。
“孩子他爹,快看。”一位妇人慌张地大叫道。
众人抬头一看,远处江岸上一座座倒塌的木屋,一群黑鹰在空中盘旋。
“是小雨村,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位长者惊讶地说道。
众人连忙划动竹舟向小雨村靠去,看看究竟,小雨村在他们上游,与长泽村关系友好,两村互有嫁女。
“啊!”最先上岸的男子,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又跳回到竹舟上。
只见村里布满了尸体,全村房子都已倒塌,还有一间被烧成了灰烬。众人不敢靠近,先是派了一名矫健男子撑着竹舟,去下游的大泽县城报官。
过了好一会,见村里没什么其它动静,一些黑鹰不时落下,啄食村民的尸体,那位老者看不下去,率先上了岁,赶走可恶的黑鹰。众人这才纷纷上岁,在老者的带领下,开始搜查是否有生还者。
一个时辰后,先赶到的是几名捕快,他们骑马而来,带头的是大泽县刘捕头,一番仔细探查,发现全村近百人无一活口,村民都是被震碎内脏而死,还在烧成了灰烬的木屋内,找到八具焦尸。
刘捕头已过知命之年,阅历丰富,他推测凶手人数不多,但功力深不可测,极短的时间内,杀死了全村村民,因为全村都不见打斗的痕迹。
村民多数死在烧焦木屋外的四周,且身着单衣,案发时,应该在深夜,十分仓促,排除强盗入村抢劫的可能,并且村民的钱财也并没有丢失。
刘捕头见江岸边漂浮着一些死鱼,停靠的一些竹舟上也摆满大鱼,心中猛的一沉,刘捕头脸色凝重望着化为废墟的村子,陷入了沉思。
苏家堡遭受如此变故,气氛变得十分哀伤,刘玉和唐芝待了十几天,参加完葬礼后,向苏老告别,起程回黄圣山。回程的路上,唐芝变得安静不少,也改了大小姐的性子,饮食住行,也不在太过挑剔,让刘玉轻松不少。
“爹,娘。”唐芝回到洞府大堂,激动的喊道。离开黄圣宗快三个月了,唐芝从没离开过父母这么久,就要相聚十分兴奋。
“师傅,师娘,好像不在府内。”见没有回声,刘玉开口说道。
“那去哪了?师兄,喝茶!”唐芝嘀咕道,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顺便给刘玉倒了一杯。
“芝儿,回来了,就进来见见你娘吧!”突然,从一间石室传来唐浩的低沉的声音。
“爹,在也不出一声。”唐芝惊喜站起,端着茶杯,走进石室。
“啪”的一声,唐芝茶杯掉落,碎成几半。
不知发生何事,刘玉连忙走进石室,只见唐芝愣在门口,泪水沿着面颊向下直流,唐浩立在一灵台旁,满脸痛苦之色,头发杂乱,不修边幅,像个酒鬼。
刘玉目光一转,见灵台上放了一具灵牌,灵牌正中刻着“苏荟”二字,不禁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这竟是师娘的灵牌。
“爹,怎么会这样,娘,她怎么了?”唐芝冲到唐浩旁边,哭喊道。
唐浩伸出手,把哭喊着的唐芝,抱进了怀里,任由唐芝哭闹。
“芝儿,你娘筑基失败,丢下了咱们,先去了。”唐浩哽咽说道。
“爹,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唐芝已经哭成了泪人。
“芝儿,给你娘上柱香吧!”唐浩轻声说道。
唐芝这才停止哭泣,红着眼取了一柱清香,行礼后,走上前对着灵牌诉说了一阵,这才插到灵牌的香炉中,刘玉也跟着上了一柱香。随后向唐浩告退,出了洞府,留给他们父女独处倾诉的空间。
走在林中小道上,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照在刘玉的紧绷的脸上,他没想到师娘就这样仙逝了,令人不敢相信。心中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筑基就如此凶险吗?
回到木元院的竹屋,刘玉想要运功修炼,但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刘玉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慢慢展开,那是他爷爷留下的最后一封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刘玉的关爱与期望,仿佛把刘玉带回到小时候的镖局后院,爷爷抱着他,说一些他听不太懂的话。
这封信陪伴刘玉渡过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只要读上几行,便能带来无尽的勇气。
一柱香后,刘玉收起书信,心神平静,倒出一粒融藏丹,开始潜心修炼。人生如梦,白云苍狗,唯有一往无前,休要杞人忧天。
黄圣宗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水面平静,无一丝涟漪。刘玉近十天,大多时间待在竹屋,不想,不问,哪也不去,离下次接宗门任务还有二个月的时间,刘玉决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