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负责天子直寝的两个小太监,一个矮胖,一个瘦高,矮胖的叫苻承祖,瘦高的叫薛魏孙,两人本是氐族的牧民,因贫困被迫去势入宫,入宫后经杨集始手下人打点,拜在刘腾门下为徒,两人在刘腾的安排下,专门伺候天子的饮食起居。
杨小眼昨日派了一个心腹,叫做杨茄子的过来,给了两人各五块金砖,要求他俩配合,并说,当今天子无道,大兴土木,选美造庙,误国央民,咸阳王替天行道,奉先帝遗诏,决定取而代之,如今大局已定,愿你二人识得实务。
目前趁天子打猎之际,咸阳王命你二人把天子解决了,事成之后,加官进爵,光宗耀祖,死后祖坟上就可冒出青烟,如果不做,王爷就在天子面前告你通敌,参与氐王杨集始行刺圣上,证据确凿,株连九族,必死无疑,再者,咸阳王也可以直接把你俩做了,并说你参与谋反,杀你全家,事已至此,利弊权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俩人看看手里的五块金砖,想想自己脖子上的人头,连声说,干干,一定按照王爷吩咐办事。
好,杨茄子说,悄悄杀了天子,你俩往前边荆棘丛那边跑,那儿有个悬崖,直接跳下去,下面是一条河流,叫做碧水河,两岸都是牧草,河流那边有王爷的人接应,你俩跳下去,有士兵把你俩打捞出来,保你两人万全,不会有事。
诺,没奈何,两人只好答应。
却说俩人接受任务,却不知咸阳王计划已经终止,因时间不久,也没来得及告诉他俩暂缓行动。他俩战战兢兢,寻找机会,准备好了匕首,反正都是死,不如博一博。
看看太阳西斜,天气依然闷热,再看看浮屠之下,凉棚很快搭好,只见于忠让天子进帐休息,自己和杨大眼各把守一边,高猛在后。两人远看着三位将军,心中害怕,再摸摸兜里的金砖,估计干与不干,都是一个死,或许杀了天子,跳下悬崖,还有一生。两人见天子疲倦,进了帐篷,赶紧跟着天子进帐,见天子席地而坐,于是赶紧出去给天子准备解暑的汤水。
苻公公和薛公公看看天色已经近晚,再晚天子就要起驾回宫了,必须当机立断,盘算着杀了皇帝就往荆棘丛林里钻。
很快,汤水准备好,直寝苻公公和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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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进了帐篷,给圣上送来消暑解渴的赤豆汤。
天子见是赤豆汤,端起来喝了。喝完赤豆汤,不觉困乏,两人即刻展开被褥,伺候着天子睡下,很快圣上有了鼾声。
薛魏孙见天子疲惫,已经睡了,喊了几声,天子没应,估计睡熟了,便从腰间掏出匕首,要杀天子,可是手哆嗦着,硬是不听使唤。
苻承祖赶紧把薛魏孙拉到一边说,问道,你因何迟迟不下手?
苻承祖说,我的手硬是不听使唤,还是你来吧!我听说杀天子的人浑身会长出癞子。
薛魏孙听后,双腿哆嗦着,站在旁边,不敢上前。
此时,恰好天子翻了个身,苻承祖和薛魏孙以为天子醒来,吓得赶紧退回。
恰在此时,杨集始快马赶到,大叫一声,各位将军,不好了,两个太监要行刺圣上。
于忠一听,吓得一激灵,立刻窜进天子的帐篷,这时,只见两个太监哆哆嗦嗦地站在皇帝身边。于忠三下五除二,把两位太监掀翻在地,从两人手里搜出了两只匕首,喝令,来人,将两人绑了。
这时,杨大眼、高猛闻声进了帐篷,搜寻俩太监的口袋,翻出了十块金砖。
杨集始怕两人供出自己,只见杨集始大吼一声,两个大胆狂徒,竟敢刺杀天子,说时迟,那时快,杨集始上去两棍,把两个太监杀了。
天子大吃一惊,对这突然的变故,不知如何是好,见杨集始两棍把两个太监结果了,于是呵斥道,杨集始,你好大胆子,你怎么把他俩杀了,不留活口?
杨集始慌忙上前跪下,说,陛下,臣有急事要报。
天子说,快说。
杨集始说,刚才咸阳王召集李伯尚、刘小苟谋反,硬拉臣入伙,前几日就让臣给搜罗美女,臣不敢不做,如今又让臣出兵杀天子,这种大逆不道诛杀九族的事,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刚才那两个太监就是咸阳王安排天子身边的人,咸阳王谋杀天子早有野心,臣知道后,快马来到,进行阻止,臣救驾来迟,惊动了天子,还望圣上赎臣死罪。
天子说,你救驾有功,何罪之有?爱卿起来吧!
接着,杨集始把咸阳王密谋的关于刺杀天子的四道方案,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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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方案,咸阳王买通俩直寝公公直接刺杀圣上,第二道是天子回去走刺槐林时设下伏兵,第三道方案是天子回北门时控制北门不开,待圣上北走时,伏击圣上,第四道方案是,拆掉黄河大桥,咸阳王河南称天子,并说杀天子后如何占领皇宫,如何颁布诏令,以及谁做太尉、谁做大将军的事都说了,如果河南称帝,谁做太尉,谁做司徒,谁做大将军等又说了一遍。
天子年幼,听杨集始这么说,心中又怕又恼,见这两个太监刚才确实是手里握着匕首,兜里揣着金砖,一时无法判断。天子环顾四周,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