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又到了尼姑们吃中午斋饭的时后,胡氏三真姑姑太真、姐姐仙真、妹妹琼真带着各自的丫鬟太哥、仙哥和琼哥,来到皇家寺庙胡统寺翠竹林西斋房,三位主子坐定,三名仆人在一旁站立伺候。
姑姑太真师太吩咐太哥、仙哥、琼哥摆好斋饭。
很快,饭菜上齐,三菜、一饭、一汤,比起寺外的那些流民来,已经算不错了。
一盘面筋做的素鸡,一盘清炖老豆腐,一盘凉拌青萝卜,三碗大米饭,一盅芹菜汤。
姐姐仙真看看饭菜,心说,那太真师太是当朝胡司徒的妹妹,仙真、琼真也是胡司徒的亲女儿,按说这种背景来到寺庙修行,在饮食上多少也得有个照顾不是,可是看看眼前她们的伙食,为什么这么差啊?没有蛋、没有鱼肉,没有水果,尽是些素菜。仙真拿起筷子来,又放下了。
太真师太见状,说,怎么?是不是嫌饭菜差啊?我们进寺庙是为了修炼,不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比起那些穷人来,能吃饱饭已经不错了。
仙真没说什么,端起碗了,扒拉几口饭菜。
琼真也很勉强地拿起碗筷,吃了一口饭菜,说,姑姑,这个也太难吃了吧,一点油水没有,如何下咽?
太真师太怒道,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以为自己是在深山里抓野鸡吃啊?既然当尼姑,就要青灯香火,忍得住寂寞,能吃得了苦。
听太真师太这么说,琼真说,既然这样,我就不要当尼姑,我们来这里真正的目的不是要给爹爹和兄妹们报仇的吗?既然报仇,不一定非要当尼姑,可以有多种形式,我不吃了,我要去外面市面转转,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说完,不顾太真和仙真的阻拦,琼真把寺庙的僧袍一甩,转身跨出门,朝东边市井的方向去了。
只听得仙真呵斥道,琼真,你要干什么?说走就走,有点组织纪律性没有啊!
太真师太挥挥手说,愣头愣脑的,让她去吧,不吃点亏怎么会长记性!
话说胡琼真一赌气,撂下碗筷,脱了僧袍,出了胡统寺,信步来到洛阳大市,她想,既然来到人间混,就要先想办法享受人间荣华富贵,报仇的事慢慢来就是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琼真闻到了一股香味,她仔细嗅了嗅,恩,是包子的香味。
这样想着,转身一看,果然身后有一个小吃铺,那香味正从那里发出。
她仔细看看,包子铺的老板娘约莫三四十岁,正在同顾客说笑,一个顾客拿了两个包子,递给老板一个铜板,老板把手伸进钱袋子里,正在低头找钱。
琼真想,有了,于是走上前,趁老板娘不注意,琼真使了个障眼法,转身偷了三个包子,朝怀里一揣,一溜烟跑了,任凭老板娘在后面喊叫。
琼真用她跟娘学的狐步,矬着身子,贴着地皮,跑了一阵,没多久,早跑到郊外的树林里。
琼真抬头看看,见周围一个人没有,这才把包子从怀里逃出来,拿在手里,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吃了起来。包子好香啊,比寺庙里的斋饭香多了,甚至比野鸡腿都香。
琼真正啃着包子,突然听到一阵凄美的歌声,琼真下意识抬起头来,不觉眼前一亮,一对人马,抬着棺材,举着经幡,烧着纸钱,正沿着林边的大路过来,原来是给死人送葬。
琼真看见了一个小哥,确切地说是一个很帅很帅的小帅哥,约莫十七八岁,这人正是琼真曾经在胡统寺庙会上看见过的帅哥孙岩,那个在胡统寺院前讨粥的棺材铺老板老孙师傅的儿子。
琼真顿觉自己犯了花痴,似乎有一只无形的线牵引着她,不觉就失魂落魄地跟了过去。
那小哥正值年少,唇红齿白,眼角风流,看样子是参加一个葬礼。
那孙岩走在最前面,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少年挽歌手,他们一边唱着挽歌,一边跳跃着往前走,真是青春勃发。
琼真不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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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哥后面,目睹着把死人埋在土里,摆放好花圈,众人散了,孙岩开始去掉行头,看样子是要朝家里走去。
琼真在后面跟踪,躲躲藏藏,绕过小路,不觉跟踪到了孙岩家中。
只见孙小哥来到送终里的一户人家,白墙黑瓦,一个简陋的院子,这小哥,推门进了院子。
琼真在孙岩关门的当儿,偷偷朝院子里瞅了一眼,这一看,把她吓了一跳,院子里摆放的,全是棺材,是的,琼真想,听那孙老汉说过,原来孙小哥家是开棺材铺的。
怎样才能把这小子搞到自己怀里抱着入眠?怎样同这个俊美的小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这小哥太美了,要不要给他生一窝儿女?想到这里,琼真感到脸颊一阵发烫。
正在这时,琼真听到一阵哭泣声,她环顾下周边,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头顶白布,跪在路边哭泣,梨花带雨,让人生怜。
琼真拨开人群,上前问了,原来那个女子家境贫寒,只有母女相依为命,如今母亲贫困交加而死,自己连个葬母的棺材都买不起,因此哭泣。
琼真眼珠子一转,有了。
于是赶紧走过去,大大咧咧地说,大家都散开,借个光,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