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那叫一个气啊,太子更是看了一眼恒郡王眼中明晃晃的全是讽刺,当着这么多的人威胁李柱,真当他们全是傻子呢!
“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不要怪本官心狠了,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打死不论!”
李柱拼命摇头:“不不不,我不要被打死,我都认罪了,为什么还要对我用刑?啊……”
他的嘴被差役堵上了,“啊”也只“啊”了一半,剩下的全被憋了回去。
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又微妙了起来,恒郡王始终想不起来到底哪儿不对。
隔壁的哭嚎声从大到小渐渐没了声息,接着板子声也消失了,众人都在寻思,这两个犯人不会全都被活活打死了吧?这怎么行?若他们都死了,这件案子还怎么往下查?
难不成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再开口了,所以故意买通差役将人打死的?
此刻很多人都同时阴谋论了,大家的目光更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坐在太子下首的恒郡王。
恒郡王:……他倒是想做手脚,可特么的他也得来得及啊,皇上的圣旨下的莫名其妙,就像生怕等上一晚那些该有的人证物证就全消失了似的,他都该郁闷死了,没想到,连老天都帮他!
这时原本已经被仵作认定已死的李同突然炸了尸:“我不要下油锅我不要下油锅,我不要进畜生道,那些事都不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是大公子,都是大公子吩咐我做的,那些女子也是因为不从才被我们失手打死的,她们活该,谁让她们说要去告大公子!”
堂上堂下全都被这变故吓到了,更有胆小的直接吓的跌坐在地。
“娘呀,炸尸了炸尸了!”
刑部尚书也是吓了一跳,待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吩咐衙差:“快,将人压住,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
衙差根本不敢上前,那李同喊了这么一段话后,又“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仵作壮着胆子上了前,伸手在李同的鼻下试了试,“大,大人,李同这次是真的死了。”
众人:……和着刚才他是假死呗?那刚才李同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咬舌自尽的人竟然还能活过来,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过,然后再去死?
刑部尚书又一拍惊堂木,他也不看恒郡王那难看至极的脸色,直接喝问叶绪岭:“叶大公子,你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吗?
刚才李同可是亲口承认,是你命他们掳的人,那些事都是你做的,你也想如他一般死后下十八层狱,被油炸,下辈子入畜牲道吗?”
恒郡王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怎么眼见着已经死了的人也还能开口说话呢?
可他还是壮着胆子道:“刘大人,死人的话怎么能信呢?”
“恒郡王,那什么人的才能信?死人就不是人了吗?
更何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都死了,还有必要说谎吗?
而且,今晚凭空打雷,那雷别处不落,偏偏落在了叶大公子和两名随从的头上,恒郡王就没想过,这是何原因吗?”
恒郡王:……
这时叶绪岭终于开了口,他的嗓音沙哑又难听,“大人,如李同所说,,那些事,全都是本公子吩咐他们做的,这四具尸体也是因为,也是因为她们清醒过来后想要逃跑,才被打死的,我认罪。”
明明他是老大,明明大家都是庶子,可是父王就是偏心那个贱人生的,恒郡王府的世子之位明明该是他的,父王偏要留给老三,是,老三是会读书,可不会读书的就该死吗?
今生恶,今生了,是不是他诚心悔过,老天就不会再惩罚他了?
那样,他下辈子是不是就不用入畜生道,可以做一个正常人?
父王不是说府里不能有一个采花大盗的大公子吗?
他偏要让他的好父王难堪!
“岭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胡说八道?没有啊,本公子确实就是京城人人皆知的采花大盗,被本公子祸害过的女子太多了,她们都是无辜的,本公子要给她们赎罪去了!哈哈哈~”
恒郡王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了,哪有审案的时候把嫌犯拉去偏殿打的?
那李同肯定有猫腻,李柱也肯定没死!可就算他想明白了,此时也都晚了!
刑部尚书悄悄的抹了把头上的虚汗,还好还好,还好听了瑜郡王的话,把恒郡王府那对守后门的老妇人抓了来,又安排了个李同诈尸的环节,让叶绪峰信了报应一说,还好这个叶绪峰真的认罪了,要不然,今晚他这个刑部尚书就得丢大丑!
……
早在叶绪峰说他认罪的时候叶寒瑜就回了府,他知道,王妃就喜欢听八卦看热闹,今日之事她一定派人听着,回去好讲给她听,这个时候肯定没睡。
果然等他到家的时候正院的灯还亮着。
王妃就是等着听热闹呢。
听到脚步声,打哈欠的人儿从书本中抬起头朝外望,结果看到了匆匆进院的叶寒瑜。
“王爷回来了?人找到了吗?”
叶寒瑜抬手示意下人退下,然后拉着女人进了寝室,两人坐在床上,叶寒瑜不断的打量着顾婉宁没看出什么异常才道:“谢谢王妃帮忙,要不然爷还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