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看着那装着辣椒油的小碗突然想到一件事,“妾身听说五皇子妃最近弄了个什么花生油出来,说是味道极好,但极为难买,现在都长到一百二十文一斤了?”
顾婉宁只知道花生油在卖,但不知道已经贵到这种地步了,她吃惊的道:“真的卖这么贵了吗?没听五嫂说啊!”
林轻茵道:“不是五皇子妃卖这么贵,而是被那追捧花生油的给炒的这么贵!
本来五皇子妃起初卖的只和麻油一个价,可架不住她东西少,不够卖的,那些买主就自己加价,现在已经到一百二十文一斤了。
有几家油坊也想卖花生油,可惜,五皇子妃先人一步,将世面上的花生全收购了,他们想做这笔生意也做不成啊。
估计明年花生的价格可能要长上一大截了!”
孙氏道:“那明年种花生的人肯定多。”
“管他们种的多少呢,赶紧吃啊你们,等下还要去看戏呢!”
跟踪她们的人并没有选择在食鼎动手,众人吃过午饭后便去了戏楼,未时正,戏楼的新戏《满园春》便正式开始,顾婉宁几个坐在雅间里,边看戏边喝茶吃瓜子。
戏演到一半的时候,顾婉宁打算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便带着红梅和青竹一起去了净房。
戏楼的净房分了好几个,一楼的客人并不能上二楼来使用,因此二楼处的独立净房处并没有人,只不过两间净房的其中一间立着块禁止使用的牌子,顾婉宁便进了左手边的那间,青竹和红梅守在了门外。
两人刚刚站定,一名丫环打扮的女子出现在净房门外,她直直的就要往里闯,红梅胳膊一伸就将人拦住了:“抱歉姑娘,里面有人,还请你稍等,或是去别处。”
那丫环被拦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难看:“我不是要进净房,不是,我们小姐的手镯,刚才洗手的时候落在了里面,我要进去拿一下,两位姐姐通融一下,我拿完了就走。”
红梅板着脸:“那就请稍你等一会儿,我家主子马上就出来了。”
小丫环急了,“我家小姐命我马上将东西找回去,要不然我小命不保,两位姐姐通融一下行不行?”
红梅:“不行!”
小丫环一看眼前的婢女不松口,只能转头求青竹,可惜,青竹比红梅更加死心眼,她连个反应都没给那小丫环,小丫环一看目的没达成立刻撒起了泼,坐在地上哭骂起来,说是红梅主仆三个看上她们家小姐的镯子成心不还,这才阻止她进去找的,一时间净房门前被围满了人,好不热闹。
红梅两人不屑与她争辩,只记得一条,将门守住不让人进去就好,这场闹剧直到戏楼的老板前来才算结束,老板三十多岁,作已婚女子打扮,风韵犹存但并不妖媚,看着就是个良家妇女,因为老板一来那小丫环就停止了哭嚎,老板转头对红梅道:“这位姑娘,不妨进去看一下,您家主子进去的时间也不短了,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红梅被老板这么一提醒,突然惊觉,抬腿快速走了进去,然而里面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家主子竟然不知何时被人掳走了!
红梅转身一把扯住了老板的衣领子:“说,是不是你们戏楼搞的鬼,我家主子为什么会不见了?”
老板赶紧求饶,“姑娘你先松开,先松开,我出不了气儿了。”
青竹赶紧拉了一下红梅:“救主子才是正事,快松手,以后有的是功夫收拾她。”
红梅恨恨的甩了手,“快说!”
老板被松开后,终于能喘口气,她一指净房的一处隔断:“那里本就有一扇门,但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如果没人从里面打开,根本没人能进得来。
这个真和我们戏楼没关系啊,两位姑娘可不能冤枉我们。”
红梅赶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过去检查了一番,确实如老板所说,那里是有一扇门,如今锁已经被打开,门也只是虚掩着:“我们王妃不可能自己乱走,那就是这净房中本就藏了人,趁我们被缠住的功夫掳走了王妃。青竹,你去通知王爷带兵搜查,我去追踪主子。”
青竹临走前不忘吩咐老板:“想洗清嫌疑就把那个小丫环抓起来,若让人跑了,你就等着拿命赔吧!”
两人说完便各自行动,一个去了刑部,一个顺着那扇被打开的门追了出去。
戏楼老板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哪儿能想得到她的戏楼里会发生这种掳人的事,而且被掳的还是瑜郡王妃?
她赶紧吩咐楼里的伙计将那名小丫环抓起来,只是那名小丫环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戏楼老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话说这头,顾婉宁被人扛着通过小门后的楼道出了戏楼后门,塞进一辆马车里,马车一路晃悠着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处小院,又有人将她从马车上扛下来,扔进了一个房间中。
“这迷药是不是下得有点多?她得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主子别急,有解药,她马上就能醒了。”
“那你快点,我时间有限。”
紧接着,顾婉宁便觉得有人朝她走了过来,那人的手伸向了她的鼻子处,然后一股刺鼻的臭味就飘了出来。
顾婉宁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然后睁开了眼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