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只愿和你一心,未来风也好雨也好,只要你陪在身边,什么都不怕。”
顾婉宁:……日常表白又来了对吗?爷可真是时刻不忘刷存在感。
她这儿正在感慨着呢,马车后传来一阵踏踏踏的马蹄声,叶寒瑜皱了下眉,然后撩开车窗帘往外看。
顾婉宁也顺着那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叶寒瑜放下车窗帘,顾婉宁:“我还没看清。”
“看清了你也不认识,都是京中的纨绔有什么好看的?”
顾婉宁:……算了,不看就不看。
……
车外,夏文轩几个纨绔张扬肆意的打马而过,呼啸着一会儿就窜出去老远, 马背上夏文轩朝一直跟在身边的程新严喊道:“程兄, 你就上个香而已,有必要这么早吗?
兄弟我可是连早饭都没用!”
“那正好,等下可以尝尝护国寺的素斋。”
夏文轩:……风太大,他没听清!
他并不爱吃素好吗?
他不知道此时的程新严想的是:赶紧把他弄到护国寺,他的任务也就基本完成了,以免和他待得久了,自己的脑子也不好使!
一个庶子不想着依靠家族的势力强大自己,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或是谋个一官半职,有朝一日好自己顶门立户,偏偏跟着一群纨绔当混混,真是蠢的可以。
庶子可是不能分家产的,只有一笔不算太高的安家费,哪怕夏大将军偏心他一些也有限。
毕竟到了分家那一步,说了算的可不一定是夏大将军了。
护国寺中此时已经有了很多的香客,这些人有一大部分都是提前入住了护国寺的小院, 除此外平民百姓也有大半夜起身,想赶在清早上头一柱香的。
叶寒瑜因为要看热闹也派人提前定了院子,所以,他带着顾婉宁到寺院后,就直接去了预定的小院儿。
“我们这才几个人,用得着占这么大的院子吗?”
今日来的香客那么多,估计很多人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了。
叶寒瑜带着她在院中四处打量,“这可不是人多少的问题,而是一个身份地位的问题。
你男人好歹也是堂堂郡王,护国寺这么多的院落还轮不上爷住一处?”
大兴朝的爵位不好得,正儿八经的亲王目前就三个,剩下的就是他这个瑜郡王,像恒亲王那样的,不过是空有爵位罢了,若不是重大节日,平时根本都没人想起他的。
“这院子爷是哪天定好的?”
院子并不是最大的,但环境清幽,院里一棵桂花树,树下古桌古凳,桌上刻有棋盘,可以想象,到了九月份满院桂花飘香,在树下对弈一局, 清茶一杯该是多么的惬意。
叶寒瑜道:“听说智宗大师要讲经三日, 爷就定了。”
顾婉宁立刻违心奉承道:“爷可真英明,早早就有了安排,妾看了,这院子是护国寺里最靠里面的一间院子,外面热闹也吵不到咱们这里,院子里的布置也不错,妾很喜欢这里。”
叶寒瑜听她夸赞心下舒服不少,“让她们把东西整理一下,你要不要去前殿上柱香?”
“自是要去的,不过爷得等妾收拾一下。”
叶寒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自家的王妃,他不明白,王妃这一身打扮明明好好的,头发也没乱发髻也没歪,有什么好收拾的?
“行,你去吧,爷在这里等你。”
一刻钟后,顾婉宁换了身紫色纱衣,面上遮了一张同色面纱和叶寒瑜直奔前殿。
这一路上可是看到了不少的熟人,在殿前上了香,两夫妻进了大雄宝殿,除了寺中的和尚外,还有一些香客跪坐在蒲团之上,听着为首的一名慈眉善目的和尚念经。
顾婉宁心知这人应该就是智宗大师,她本以为这智宗大师都七八十岁了,看上去应该很老才对,然而并不是。
他看起来顶多四十多岁,身上却充满了一股祥和之气,看来还真是修行有道的得道高僧呢。
于是她便拉着叶寒瑜随便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听听老和尚念经。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和尚们的早课结束了,智宗大师起身去了他的禅房,殿中众人也便散了。
顾婉宁是第一次来寺庙,并不知道这里的流程,她很奇怪,老和尚为什么这个时候走了?
叶寒瑜凑到她耳边轻声解释:“因为早课结束了。等下才是讲经的时候,而且不是在这里,也不是谁都能听的。”
护国寺中早课时间是寅时中到卯时中,也就是早上四到六点,他们今天因为起的早,到寺中的时候也就五点多,寺中早课结束整好是六点。
六点后和尚们用早膳,时间是两刻钟之内,然后是两刻钟的打扫时间,接下来就是修禅时间,包括完成主持交待的任务。
顾婉宁诧异脸:“那什么人才能听?”
“预约的,香火捐的多的,有缘的,总之,看智宗大师的心情